段儒蹲下来拿起一尊铜佛,装模作样的看着。
那泰国商贩分明见多识广,开口便对段儒说道,好东西,开过光的,拿回家会保佑你发大财的。
你会讲中国话?
段儒问道。
在这儿做生意的大部分都会讲中国话,还会英语呢。
那商贩说道。
见旁边没有顾客,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你这个多少钱?
段儒问道。
大家都是讲汉语的,也算半个老乡,就给你打个八折,原价两千五,你给个两千就行了。
那商贩套近乎道。
尽管这理由十分牵强,但听来还是颇有诙谐之意。
价钱虽然和段儒听过的一般多少,不过这人不实在,却是留在段儒心里最大的印象。
段儒并无心购买那尊铜佛,随手放下,也不砍价。
另外拿起一柄青铜剑。
问道:“你这柄假剑怎么卖?”
单这一拿,便感觉手里沉甸甸的。
心想那柄剑只怕是铁皮铸了铅的,轻轻拔出剑鞘,一束棱光就射了出来,再看剑刃,异常锋利,是一把真剑。
随后脸上表情一变。
那表情自然逃不出商贩的眼睛。
商贩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得五千。
不过——”说到不过,商贩故意停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
段儒问道。
“不过,你买了,也不能带回去。
上不了飞机的。”
那商贩解释道。
“不过,我要这个也没用。”
段儒说着将那柄剑放下,又去拿墙角一块沾满泥土的石块。
地摊上那么多的物什,段儒却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去拿那坨石块。
或者只是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比较亮丽,反而让那块沾满泥土的石块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吧。
那石块方方正正,入手甚沉重。
“这个,”那商贩见段儒拿起自己最不起眼的一块东西,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便宜。”
“如何便宜?”
段儒问道。
“恩,”那商贩点点头,右手在摊位前画了一个圈圈,说,“你随便买一个,这个赠送给你。”
“哦?”
段儒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眼里充满不解。
“这个放了三年了,压根无人问,您是三年来第一个问价的人。”
商贩说道。
段儒将那方石块上的土擦了擦,但那泥土似乎是长在石头里的,压根没有一点作用。
“别费劲了,我擦了三年了,都没擦掉。”
那商贩抱怨道。
段儒将那石头把玩了一会儿,分明感觉有玉石的通透,虽不明了,但感觉得出来,又看到上面隐隐约约有几个字:什么大,什么天,其他再怎么认也认不出来。
尽管段儒并不知道这东西究竟为何物,但见上面刻着篆体汉字,猜测此物应该和中国有关系才对。
“你说话算数?”
段儒问道。
那商贩一愣。
“我随便买一个,你就送我这个?”
段儒问道。
“是的。”
那商贩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这个,五百块。”
段儒拿起起先的那尊铜佛道。
那商贩摇摇头,说道:“太少太少,你再加点。”
“我只出五百。”
段儒坚定的说道。
“最低七百。”
那商贩态度坚决,分明吃准了段儒看在那块石头份上也是会加这钱的。
果然不出所料,段儒爽快的答应了。
段儒从钱包里掏出一千泰铢递给那商贩,商贩找回三百。
拿着那一尊铜佛和一块石头,段儒又循着老路往回走。
一路上所见景物又多不一样。
从某种角度来说,城市并无太大区别,相同的混凝土下只是文化的区别。
若想有更多的了解,须得和人交流不可。
对此,段儒是懂得的,但却不敢有进一步的选择,因为听说在亚洲西大邪术中,泰国的人妖术是最神秘莫测的。
日本的化妆术即便把老女人化装成年轻女子,韩国的整容术即便把丑女整容成漂亮的女子,中国的美图术即便把老女人丑女人美化成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毕竟还是女人,而泰国的人妖术,却让人分不清男女。
段儒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回到酒店,其余二人仍旧未归。
段儒打电话过去。
对方分明是己经玩的很嗨,声音异常高大,呼喊着邀段儒去玩。
耳听得声音嘈杂,似乎是在酒吧,又似乎是在舞厅。
但无论在什么地方,那种笑声,都让人充满了幻想。
段儒虽说二十六七岁年纪,但自从上学首到工作,一首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虽说家里托人介绍了一个结婚对象,但两人相处半年来,连手也没有拉过。
即使这样,也己经开始筹备婚礼,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对待另一半,说不上来喜欢,也说不上来不喜欢,只是麻木的对待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段儒虽说和大部分青年男女一样,对那种事情充满幻想,却始终不敢跨出那一步,更何况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只怕一步跨错,步步不对。
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外出找车国栋和黄景的勇气。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看手机,习惯性的打开彩票网页查询自己一首以来追的一组双色球号码。
突然间眼前一亮,差点尖叫起来。
急忙将钱包里的彩票拿了出来,和手机上的数字一一对了,竟然一个数字都不差。
再看开奖信息,全国一等奖一注,奖金一千三百六十万。
而这期彩票全国开出的唯一一注,竟然就是段儒。
他反复核对,千真万确,他己经是千万富翁了。
莫非那尊佛像真的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