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纹跪在祠堂里,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烛火摇曳,映得祖宗牌位忽明忽暗。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纹儿,疼不疼?
"母亲颤抖着手给他上药,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白纹摇摇头,目光落在案头那本被撕烂的《论语》上。
那是父亲省下半年的口粮才买来的,如今却被付豪撕得粉碎。
"娘,我想读书。
"白纹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要考取功名,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母亲的手顿了顿,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知道,儿子在私塾里受的委屈远不止这些。
自从付家那个纨绔少爷来了之后,白纹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第二天一早,白纹照常去私塾。
他的布鞋已经磨破了底,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
路过付家大门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付豪放肆的笑声:"那个穷酸书生,昨天被我打得跪地求饶,真是痛快!
"白纹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私塾里,夫子正在讲解《孟子》。
白纹听得入神,忽然一个纸团砸在他头上。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穷鬼,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付豪压低声音,"识相的就滚出私塾,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白纹充耳不闻,继续埋头记笔记。
付豪见状,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他的书案。
墨汁泼了一地,白纹新抄的笔记全毁了。
"你!
"白纹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怎么?
想打架?
"付豪狞笑着,"就凭你这副穷酸样,也配跟我动手?
"夫子听见动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付豪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临走前还不忘在白纹耳边威胁:"放学别走,咱们好好算账。
"放学后,白纹刚走出私塾,就被付豪带着几个家丁堵在了巷子里。
"给我打!
"付豪一声令下,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白纹护住头,蜷缩在地上。
他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咔嚓"声,嘴里泛起血腥味。
"住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白纹的父亲。
他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跑来,"你们这是要打死我儿子吗?
"付豪冷笑一声:"老东西,管好你儿子。
再让我在私塾看见他,下次可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白纹被父亲搀扶着回到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母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