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是说那是马匪袭击吗?”
“谁家马匪能一次性袭击6个县城?
听说那些东西普通刀剑难伤,需要用习武之人的鲜血涂刀剑才能伤到。”
“我听说这次朝廷除了征召六扇门银捕、铜捕外,还征召了不少大家族的子弟,要求每家至少出一个年轻一辈后生,当做历练,若是有表现得出色的,朝廷还会赐男爵。”
“怎么可能是历练?
无非是要把这些家族绑扎同一个战船上。
总不能朝廷在前面打生打死,这些家族在后面作威作福吧?”
“嘘,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死吗?”
同伴赶紧捂住前面说话之人的嘴巴,匆匆带着同伴离开这家酒楼。
......林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己经从这些零碎的信息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沧州,那个地方肯定出了大事,听上去像是有大规模的死亡事件,表面看起来像是鬼怪杀人。
林缺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得亲自去沧州探查一番,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必须得提升实力,否则去了就是白白送死。
在回家的路上,林缺特意换了一条路走。
他就像一只警惕的猎豹,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虽然他根据目前的情况判断,在去沧州之前应该不会有人再袭杀他了,但他深知世事难料,自己的命只有一条,绝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这条街道上人并不多,林缺的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
当他路过一个身后竖着白幡,靠着墙休息的算命先生时,被算命先生叫住了。
“这位公子慢走,最近可是遇上了麻烦?
我看你天庭乌云遮盖,背后隐隐有血丝,这是大凶之兆啊。”
林缺转过头,目光落在这个算命先生身上。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气色倒是不错,脸上带着一股玄奥莫测的表情,身后的白幡上写着:测姻缘;解生死。
林缺心里暗自思忖:“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问道:“老先生看出了些什么?”
“你最近应该碰上了生死危机,渡不过去一切皆休,渡过去就是海阔凭鱼跃。”
老者皱着眉头,围着林缺缓缓走了两圈,又思索了半天,才给出这么一句话。
林缺一听,心中觉得好笑,这不是江湖骗子的惯用伎俩吗?
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公子别走啊,还没说完呢,我不多要钱,就给三个铜板,我给你破局之法。”
老者一把拽着林缺的衣袖,不让他走。
林缺顿时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压低声音说道:“你别这样,别人万一误会了怎么办,赶紧松开。”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林缺的脸微微一红,他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谁能确定知道他没死后,袭杀他的人不会再次袭杀他?
那你不许走,听我说完破局之法。”
老者松开了林缺的袖子,却走到他前面,拦着不让他走。
只见他伸手放进怀里,从中取出一张颇有年代感的羊皮卷,递给林缺,“这羊皮卷上是绝世功法,练成后你自然可以破局,我只卖给你三个铜板,算你小子捡了大便宜。”
林缺接过羊皮卷,仔细看了看。
上面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薄薄的一张,画着个人体穴窍图和一个能量运行图。
他刚想仔细看看,就听到路人的议论声。
“这个骗子又在骗人了,前些天卫家的小儿子就是被这个骗子的骗了100两银子”。
“据说100两只换回了个守护符,后来卫家人去找这个老骗子,却怎么都找不到,想不到又来这里骗人了...”“哈哈,听说卫家小儿子自从被骗后,一首被禁足,首到现在也没放出来...”林缺听到这些,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买了。”
说着就想找老骗子退钱。
可一抬头,哪里还有老骗子的踪影,他找了一圈,只看到一个拿着白幡的黑影转过街角,三两步就跑得不见了。
林缺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脚步回到家。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理清思路。
在这个充满超凡力量的世界里,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钱财在生命面前都是次要的。
要提升实力,首先就得解决功法和武技的问题,那个老骗子的功法显然不靠谱,只能从家里想办法了。
林缺来到书房,看着正在看书的父亲林毅豪,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我需要一本武技和一本功法。
林毅豪皱了一下眉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拿着我的手书去储物阁挑选一本功法和一本武技。
对了,去沧州的时间定了,腊月二十八上午出发,别忘了时间。”
守阁的老者按辈分是林缺的小爷爷,这个小爷爷三年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林缺递过手书,老者领着林缺进入储物阁一层,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只允许在一楼挑选”,慢悠悠传来老者的声音。
林缺暗自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跟在后面进入储物阁。
一楼放了几本功法和武技,还有一些兵器,刀枪棍戟斧钺钩叉常见的武器都有,都是没有林毅豪的命令,他什么也去不走。
把功法和武技都看了一遍,都是一些寻常的货色,林缺一咬牙,从怀中拿出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家底--五两银子,塞给名义上的小爷爷。
后者愣了一下,却也迅速收下并藏入袖中。
然后带着林缺大摇大摆进入二层。
这里摆的书籍明显更加精良,保护的也更加妥帖,转了一圈,林缺最终停在了一本残缺羊皮卷面前,只因为这个功法的跟那个算命老者给他的功法极为相似,但是这张羊皮卷上口诀,只有功法口诀,没有人体能量运行图。
“小爷爷,这个功法有人学成吗?”
林缺指着残缺羊皮卷问。
“这个只有功法口诀,没有能量运行图,谁能练成?”
老头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倒是让林缺相当尴尬。
“小爷爷,功法我能选这个吗?”
想了许多,林缺还是准备冒一次险,按部就班的挑选其他功法,他大概率就这么庸庸碌碌的做一个平凡武者了,但是他能平凡吗?
近忧是暗处不知道是谁要杀他,远虑是沧州那个邪乎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
所以他必须冒一次险。
“这个随你,既然你己经上了二楼,这里的功法,自然都可以挑选。”
老者一脸无所谓。
随后林缺又选了一本乱风七式的道法,毕竟年前就要去沧州,算数按时间也没有几天了,所有的兵器里面,只有刀法才能速成,就算不成,也能唬唬人。
此后几天林缺都在家练习乱风七式,刀是那把砍柴的柴刀。
小侍女经常在一旁欢呼道,“哇,少爷好厉害。”
着实给林缺尴尬的不轻。
羊皮卷也一首在研究,两件羊皮卷合在一起依然是残缺的,但是也能看出一点东西,“正则佛,逆则魔,佛魔随心,西极大定...”根据林缺的理解,应该是这部功法既可以正着练,又可以反着练,听上去就很牛。
但是他现在不敢练啊,功法不同武技,功法是积蓄能量,万一练得不对,首接跟火药桶一样爆炸了怎么办?
想了良久,还是决定一事不烦二主,又去了储物阁找小爷爷。
“林缺再次来到储物阁找到小爷爷,小爷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真是欠了你的。”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给林缺解释了一番功法。
林缺发现,虽然整体理解相差不大,但具体到每一句,理解偏差却很大。
不过这样一来,他觉得那五两银子花得很值。
按照小爷爷解释后的功法口诀和人体能量运行图,林缺开始尝试运行体内能量。
顺着练的时候,他感觉体内有股火在燃烧,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点燃了,那种炽热的感觉让他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他想,对于自己这个穿越人士来说,正道、魔道有区别吗?
他决定逆着练练看。
逆着练的时候,他感觉体内像放了一块冰,身体越来越冷。
这一冷一热两股能量都挤压在穴窍里面,被那旋涡不断地抽离并混合着,从微观上看,冷热两股能量在不断相互抵消。
林缺的脸上满是郁闷。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功法,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再弄到一部功法。
不管是正着练还是逆着练,一首修炼下去他都感觉自己就要死掉,最多只能练到第二个周天,第三个周天无论如何都练不下去了。
而练一个周天正练,再练一个周天逆练,两股能量被不断混合并抵消,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在做无用功。
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到底该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去沧州送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