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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色记忆

发表时间: 2025-05-13
血色记忆(上)铜盆落地的巨响惊飞檐下宿鸟,我看着水面晃动的倒影,芙蓉帐的流苏在涟漪中化作血色藤蔓。

桃红跪在地上收拾碎片,她发间银簪折射的光斑投在墙面的观音像上,菩萨慈悲的双目突然淌下血泪。

"小姐,该用药了。

"漆盘上的青瓷碗腾起苦香,却在飘至鼻尖时幻化成记忆里的血腥气。

指尖刚触到碗沿,眼前突然炸开猩红——**那是双染着蔻丹的手,正将浸透鲜血的帕子塞进我口中。

绫罗堆叠的拔步床上,妇人青白的面容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她喉间插着支衔珠凤钗,血沫正顺着金凤羽翼滴在我眉心。

**"初儿...记住..."母亲涣散的瞳孔映出窗外刀光,她染血的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复杂纹路。

血腥味突然变得甜腻,我惊恐地发现那些血迹正在凝结成凤凰图案。

门外传来甲胄碰撞声,母亲用尽最后力气将我塞进床底暗格。

暗格里堆着染血的战甲,护心镜上沾着蓝紫色血渍——这不是人血。

当我摸到甲胄内侧暗袋时,指尖触到块硬物。

借着缝隙透进的微光,看见半枚虎符正泛着幽光,符身刻着"北疆玄甲军"字样。

"小姐!

小姐!

"桃红的呼唤将我从幻境拽回。

药碗己打翻在地,褐色的药汁在地砖上蜿蜒成蛇形。

腕间赤莲印记灼痛难忍,那些药渍竟顺着砖缝渗入地下,转眼消失无踪。

我盯着空了的漆盘,突然抓住桃红手腕:"母亲去世那日,父亲在何处?

"丫鬟脸色瞬间惨白,发间银簪突然脱落。

簪头雕着的并蒂莲在触地瞬间裂开,露出中空管腔里暗藏的纸卷。

展开是半幅地图,标注着"北疆狼山"的位置,墨迹边缘晕着诡异的蓝。

"小姐饶命!

"桃红拼命磕头,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簪子是张嬷嬷上月赏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入银针,正中她后颈要穴。

桃红软倒时,我清楚看见她耳后浮现蜘蛛状红痕。

---血色记忆(中)铜镜中的少女突然勾起诡笑。

我踉跄后退撞翻妆奁,珠翠滚落间,菱花镜面泛起涟漪。

镜中人眼角朱砂痣鲜红欲滴,竟与墙上悬挂的《九凤朝天图》中皇后泪痣位置分毫不差。

画中凤凰的眼珠突然转动,金粉描摹的羽翼簌簌落下血珠。

"姑娘,厨房送茯苓糕来了。

"苍老的声音惊得我浑身发冷。

回首见张嬷嬷端着漆盒立在珠帘外,灯笼光影将她佝偻的身形投射在墙上,竟似只蓄势待发的毒蛛。

她腕间翡翠镯子泛着磷火般的幽光,随着脚步发出细微铃响。

白玉碟中的茯苓糕晶莹剔透,却在烛火下透出蛛网状血丝。

当张嬷嬷布满老人斑的手指掀开盒盖时,我闻到了与母亲临终时相同的甜腥味。

胃部突然痉挛,喉间涌上铁锈味,那些白玉似的糕点在我眼中化作蠕动的蛆虫。

"小姐趁热用吧。

"她指甲缝里渗出的蓝紫色粉末落在碟边,与记忆中战甲上的血渍如出一辙。

我强忍恶心拈起一块,糕点触唇的刹那,眼前突然闪现画面——**暴雨夜的书房,父亲战甲上的蓝血滴在密函火漆印上。

他手中虎符突然裂开,爬出无数透明蠕虫。

窗外闪电照亮院中上百具黑衣尸体,他们心口都插着北疆特有的狼牙箭。

**"啪嗒。

"茯苓糕掉落在地,碎成七瓣。

每块碎屑里都蜷缩着米粒大小的蛊虫,正疯狂啃食着檀木地板。

张嬷嬷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金芒,她袖中滑出把镶着东珠的匕首,正是母亲临终时发间那支凤钗的样式。

"看来大小姐想起什么了。

"她干瘪的嘴唇裂开至耳根,露出满口獠牙。

翡翠镯子应声而碎,爬出数十条碧绿小蛇。

我腕间赤莲金光大盛,那些蛇群突然调头扑向张嬷嬷。

混乱中我抓起妆台剪刀,却在触到柄端莲花纹时头痛欲裂。

更多记忆涌入:八岁生辰那日,我亲手将同样的剪刀刺进宁淮左肩,只因他说我眼角的痣像哭痕。

当时飞溅的血珠落在铜镜上,镜面竟浮现出皇后画像...---血色记忆(下)蛇群的嘶鸣与张嬷嬷的惨叫渐渐微弱。

当最后一条碧蛇钻入她张开的嘴,老妪的皮肤开始龟裂,蓝紫色血水渗入地砖缝隙。

我颤抖着摸向铜镜,指尖触到镜面时,那些残留的血迹突然沸腾。

镜中景象开始扭曲,朱砂痣灼热得像是要烧穿皮肉。

我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正对镜梳妆,身后站着戴黄金面具的男人。

他手中金梳划过我发间时,一缕青丝突然化作小蛇,而镜中倒映出的分明是皇后年轻时的容颜!

"啊!

"铜镜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中,某块残片映出惊悚画面:真正的宁初小姐躺在冰棺之中,眉心插着那支衔珠凤钗。

而冰棺西周跪着十二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少女,她们眼角都点着朱砂痣。

胃部再次翻涌,我扑向窗边檀木柜。

暗格机关在触碰的瞬间启动,露出里面染血的襁褓。

当指尖触及发黑的布料时,更多记忆如毒蜂倾巢——**三岁的我被父亲抱在膝头,他战甲残留的蓝血正渗入我衣袖。

窗外传来婴儿啼哭,母亲抱着个襁褓冲进来,那孩子肩头凤凰胎记正在渗血。

父亲用匕首划开我指尖,将血滴入孩子口中...**"姑娘!

"漆盒滚落的声音惊醒了我。

新来的小丫鬟瘫坐在地,惊恐地望着满地狼藉。

她手中食盒翻倒,滚出的茯苓糕上点缀着与张嬷嬷指甲相同的蓝紫色粉末。

我突然注意到她耳后洁净如玉——没有那个蜘蛛红痕。

"去请老夫人。

"我扯断腕间佛珠,檀木珠滚落时自动排列成北斗阵型,"就说...西厢房的墨兰结果了。

"当最后一句暗语出口,丫鬟眼中闪过金芒。

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暗卫特有的黥面纹,手中突然多出把刻着凤纹的短刀。

刀刃反射的寒光中,我清晰看见自己眼角的朱砂痣正在渗血,而血珠落地的轨迹,与当年母亲在我掌心所画纹路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