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温承允甜蜜食光剧情完成。
假的,都是假的。
想什么呢江汀白?
和她一起去旅行的那个女孩又不是我。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有些酸涩呢。
回头看,温承允那家伙己经清醒过来,两秒钟之后,他又倒下去,在木台上睡着了,睡着了?!
远处传来章鱼烧小贩的叫卖声,灯笼在渐浓的夜色中依旧摇摆。
给温承允系上安全带,关好副驾驶车门。
江汀白真心地感谢帮我抬男主上车的老板,并再次夸赞他的拉面太好吃了。
坐上驾驶位,江汀白熟练地发动,开好导航,平稳驾驶。
红灯时,江汀白突然想扭头关心关心睡着的温承允的生命体征。
安全带斜勒过起伏的胸膛,黑色衬衫第三颗纽扣迸开,露出随呼吸扩张的锁骨阴影。
喉结缓慢滚动,胡茬刮得很干净。
右手垂落在真皮座椅边缘,食指关节还沾着冷凝的水珠。
眉骨投下的阴影截断高挺的鼻梁,茂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画出细密栅栏。
袖口卷至肘部,小臂肌肉因醉酒松弛后显出慵懒的线条,青色血管在白皙皮肤下很明显,随脉搏微微起伏。
空气里是他车载香薰的高级淡香。
江汀白突然觉得有点热,明明是冬季的夜晚。
这个红灯很长。
小声的车载蓝牙音乐刚好到《Whats it worth》:“Melodiq pat d lady p sounding sweet”我们听起来很甜蜜。
是啊,只是听起来而己,这个乙游世界里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去做。
“呃——***”旁边的温承允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哥们吐了。
江汀白倒是不嫌弃,反正是他的车。
这酒量,啧啧。
他那么爱干净一个人,明天得气成什么样啊哈哈哈哈。
江汀白愉快地打着方向盘。
“江汀白,”温承允开口说话。
江汀白专心盯着眼前的路况,理都不理他。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他沉默了快一分钟,怎么不说了,生气了?
江汀白抽空瞟他一眼,他又昏过去了。
服了。
停车。
终于到了,我把他摇醒。
“到你家门口了,我可抬不动你,自己下来走几步路。”
“嗯。”
温承允没耍酒疯,答应得挺乖巧,不愧是乙游男主的素质。
刷脸开门,江汀白把温承允推进去,他突然拉住江汀白的手。
江汀白立刻抽出来。
“你要干吗?
别以为我不会动手,我可是专业课程培训过的。”
“江汀白,你知道这两年我过得多惨吗?”
两行清泪唰得流下来,嗓音哑哑的。
唉。
看在你是战略合作伙伴的份上。
“你先去坐好,我们俩始终保持一米距离。”
江汀白用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录像,调到他们俩入镜又不尴尬的角度。
不管怎么说,保留个证据比较好。
温承允家里和江汀白一样的户型。
不过异常地简洁,完全不像住了两年。
他乖乖找到沙发坐下,接过江汀白递来的一包高级乳霜纸。
江汀白刚刚找到的,没想到他柜子里有非常齐全的卫生纸和清洁用品种类,摆放得整洁有序。
多好的小伙子!
“尽管用,别客气,不是我的。”
温承允点点头。
他擦干眼泪,开始了他的发言。
“我穿越的时候你己经知道了,是两年前。
我那个时候在克蓝己经干了好几年,但是我特看不惯他们公司的作风。”
转转悠悠,江汀白在冰箱里找到了某昂贵冰淇淋,嘿嘿,不吃白不吃。
“您继续说呀,我在听。”
江汀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行吧,你分我点。”
他愤愤地舀了一大勺冰淇淋。
“他们那群人根本不懂得探索更先进的前沿技术,固步自封、妄自尊大。
而且漠视大量用户真实的情感需求,为了降本增效,压缩需要真金白银的技术,剧情组也被不增反降的薪水逼走了好多人。”
温承允说得很对。
江汀白就是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变得敷衍,提供给她的情绪价值逐渐萎缩,才退游。
克蓝克蓝,真是越氪金越贪婪。
“那你怎么不走呢?
去一个你的才华真正能发挥的用武之地。”
“我正准备走啊!
我都己经通过国外头部公司的层层面试了,我都收到入职邮件了。
然后接到克蓝公司的深夜紧急电话,说是有大漏洞。
我这么善良,肯定还是来加班帮忙了。”
“然后你就穿越了?”
“然后我就穿越了!
你能够懂我当时心情多崩溃吗?”
江汀白点头附和。
“而且大家可能觉得你放鸽子加班而是去国外了,以为这个新男主是你开发的,所以零个人在意你的失踪。”
他哭得更厉害了。
“你要不小声点,挺晚了。”
“穿越的这两年,我每天都要被迫营业、扮演男主,我还要到处女娲补天似的修正游戏漏洞,我容易吗?”
“你不容易啊!”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也挺草率,什么天才程序员,也不给我个配置好点的设备,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我容易吗?”
“你不容易啊!
这个冰淇淋什么口味的?”
“摇滚坚果。
到处找了两年也没找到回去的方法,心里的苦闷也没有谁能诉说,忙来忙去说不定只能等着游戏关门、出国的一天。
我还老远跑去另一个游戏问屈宁,想着说这么玄乎的事说不定解决得靠神秘力量,不也是白跑一趟。
我容易吗?”
“屈宁我知道啊,不就是一占星大臣吗,那封建迷信的东西你怎么还会去求?”
温承允看了江汀白一眼,“他至少算对了你会来。”
江汀白一愣。
“你要不改天带我也去一趟吧?”
“不过我们俩过去了,剩下在这里的又是谁?”
江汀白突然心生疑惑。
“就和你退出了游戏一样,没什么。”
“行吧。
对了,那个卡片结果你不是破译了吗?”
……江汀白真的服了,这哥们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撒手不管,又昏睡过去。
江汀白大概翻找出厚被子给温承允盖好,把垃圾桶放在旁边,湿巾纸放一袋,就走人了。
车就自己收拾吧,她又不是菩萨。
第二天。
江汀白没有辜负星期日,睡到自然醒。
打开手机就是温承允的消息。
“谢谢你昨天做的一切,抱歉我酒后失态了。
希望我没多说什么,麻烦你了。”
“我昨天破译出来的东西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可能防止手机里聊天被系统检测吧,江汀白回复说好,温承允就亲自徒步20米到我家会晤密谈。
“早上好。”
“早上好,你昨天吐在你车上了,还是早点清理比较好。”
江汀白特别乐意看温承允破防。
他眼睛瞪很大。
“行。”
温承允急着要走,没忘记说正事,“用hex色码翻译颜色,再转换成UTF-8编码得到汉字:‘小心烟火大会’。”
江汀白感到震惊又后背发凉。
晚上七点开始的烟火大会还有八个小时不到,不会是什么袭击预告吧。
“发卡片的人应该很清楚我们俩的身份,不然他没有信心我们俩能破译出他的意思。
至于他为什么不首接说,我想不出来。
“总之,无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去烟火大会现场的。”
虽然和夏景明约会的时候,温承允可能在不远处这件事很奇怪,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接受吧。
回复了夏景明后,他们准备了防身的工具,也带了应急的药品、救生物品。
不安地等到晚上六点。
夏景明把车停在海滨大道上,倚着车身发呆,听到江汀白走近的脚步声,回头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