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被侯府赶出来,冻得快死的时候, 一个凶悍的军汉把我捡回了家。
他不嫌弃我是个被人抛弃的乐女,我也不冷待他亡妻留下的病弱幼子。
一 家三口就这样平淡地过。
可有 一天,继子不小心惹到侯府最受宠的小公子,面对我的哀求维护,小公子眼眶通红,狠狠道:“你就是苏婉娘?
果然是德无品行,天生***的胚子!”
1 雪夜惊魂,侯府小霸王竟是我亲儿?
雪夜惊魂,侯府小霸王竟是我亲儿?
今年的烧灯节,雪下得有些早。
苏婉娘刚把最后一道松鼠鳜鱼仔细摆进食盒。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跳动,映着她额角渗出的几不可见的薄汗。
屋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邻居刘婶儿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嗓音发紧,上气不接下气。
“婉娘,不好了!”
“安安…安安在东大街跟人、跟人打起来了!”
苏婉娘心头猛地一抽,端着食盒的手晃了晃。
“跟谁?”
“不知道哇,看着…看着像是了不得的贵人!”
刘婶儿脸上满是惊惶,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东大街?
那里平日里车马喧嚣,多是高官显贵府邸的仪仗往来。
苏婉娘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她来不及多问,也顾不上解下腰间那条沾了些许油星的半旧围裙。
胡乱在衣角上擦了擦手。
“婶子,劳驾您帮我看顾一下灶上的火。”
话音未落,人已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门。
凛冽的寒风夹着细碎的雪粒子,劈头盖脸地砸将过来。
远处,夜空中不时有焰火升腾炸裂,沉闷的响声隐隐传来。
空气里,似乎还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硝石气味。
可苏婉娘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安安那孩子,平日里最是温顺乖巧,怎会无端与人起了冲突?
还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贵人?
她越想,一颗心便越往下沉,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又快了几分。
雪天路滑,街上行人本就稀疏,昏黄的灯笼光影下,只有她踉跄焦灼的身影。
远远地,便瞧见东大街街口围了一小撮人,里三层外三层。
苏婉娘一颗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奋力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了进去。
只一眼,她就看见了安安。
他小小的身子,被两个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的护卫反剪着双臂,死死按在冰冷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