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张老三意外获得祖传《鲁班书》,在徒弟赵小四帮助下研究上册营造秘法,却对下册符咒之术保持警惕。
民国十二年秋,苏州河上飘着桂花香。
张老三蹲在槐木刨花堆里,指节粗大的手正摩挲着一块雕了一半的牡丹花板。
木屑簌簌落在青布衫上,他忽然听见门外铜铃叮当。
"师父!
"赵小四撞开门,怀里揣着个油纸包,"西街棺材铺的老王说,在旧宅梁上寻着个木匣子......"张老三的刻刀停在半空。
他想起上月给王家修祠堂时,确实瞥见过梁上暗格。
赵小四抖开油纸,露出个黑漆螺钿匣,匣面斑驳处隐约可见"班门遗珍"四个篆字。
"当心!
"张老三突然按住徒弟手腕。
匣盖掀开的刹那,三枚生锈的镇魂钉当啷落在工作台上。
泛黄的绢册躺在红绸里,封皮上朱砂写的《鲁班书》如凝血般刺目。
赵小四倒吸凉气:"真是祖师爷传下的天书?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重物坠地声。
张老三抄起鲁班尺冲出工坊,只见院墙根躺着个穿短打的汉子,左脸刀疤在月光下泛青——正是二十年前被逐出师门的丁老二。
---"师兄别来无恙?
"丁老二抹去嘴角血渍,目光阴鸷地盯着张老三手中的木匣,"当年师父偏心,传你张家的《营造法式》,倒叫我这个外姓人......"他忽然甩手,袖中飞出一道黑线。
张老三侧身闪避,黑线钉入廊柱竟是一条三寸铁蜈蚣。
赵小四抄起斧头要追,被师父喝住:"南洋降头术!
他这是得了暹罗邪僧的真传。
"当夜师徒二人守着油灯翻看《鲁班书》。
上册详述飞檐斗拱之法,下册却画满符咒,末页朱批警告:"习此卷者,必犯五弊三缺。
"赵小四指着"造木人"篇惊呼:"这不就是丁老二操纵的那些傀儡?
"张老三突然捂住右眼。
灯花爆响的瞬间,他看见幻象:无数木人在火海中行走,丁老二站在码头狂笑,而自己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
---三更时分,闸北仓库突发大火。
张老三跟着救火队赶到时,火场里飘出焦糊的桐油味。
巡捕房罗探长踢开半截焦木,底下赫然露出具烧得炭化的尸体——形制竟与真人无二。
"张师傅来得巧啊。
"丁老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