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刮过,带起一片风沙,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西周零星散落几片残根陋壁,一边隐约有着一所城市,而诡异的是另一边却是一处略显稀疏的森林,二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黄沙分界带,那城市,好似被圈养在中间。
“咯吱,咯吱”伴随着这一声,一辆破旧的房车逐渐由森林驶向城市。
“小默啊!
你先吃饭去,你李婶正等你呢!
车换张叔来开。”
这个自称张叔的中年男子边往驾驶室走边说。
“知道了张叔!”
驾驶室内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应道。
当林默笑着离开座位拍拍张杰肩道:“张叔,悠着点您老的车技,我们吃饭可禁不住颠啊!”
张杰装着将脸一板:“臭小子,又调侃你张叔,放心,张叔哪能颠着你们”林默笑着朝客厅内走顺口补上一句:“那可全仰仗您嘞"客厅餐桌边上摆着三五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在这末日废土之中算是不错的一餐了。
餐桌边上坐着个胖乎乎的大婶,一脸笑意的朝着林默招手“小默,快来,今天这馒头我加了点糖,今天可是你生日呢!”
林默来到桌边坐下,吃了口馒头道:“李婶您手艺真越来越好了!”
林默边吃边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好吃就多吃点”李婶说着又往林默碗中放了个馒头。
房车的外表虽然破破烂烂,但从内部的布置来讲,可见主人的用心,车中的情景一片祥和,处处都显的温馨。
这时车一阵剧烈的颠簸,林默无奈道,"张叔又开始秀他漂逸的车技了。”
却见张杰一脸沉重的从驾驶室中走出来道:“李冉,拿上枪我们出去看看,如果是野兽最好。”
还有半句话是他没说出口的,“如果是异种,他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让林默离开这。”
张杰转头叮嘱到:“小默啊,如果五分钟后我们还没回来,你马上开车就跑知道吗。”
林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目送二人走到车门,一个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一个胖乎乎的女子,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的,格外高大。
半分钟后,传来连续几声枪响。
林默慌了神,他终是做不到冷静的待在车中等待结果,哪怕这确实是最优解。
他抓上钢刀猛的就冲了出去。
只见车后,赫然是只一人半高的西代种,它脑袋肩膀上几个明显的血孔,正往外滋滋冒血。
它还在奋力挣扎着,而它腿上正是张叔李冉死死拖住的身影。
“小默!
快开车走!!”
张杰看见不管不顾冲来的林默猛然大喊。
“不!!
我己经失去了爸妈了,张叔,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林默边说边提刀冲来,与异种打成一块,他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对上一只身上带伤被限制行动的异种,仍是显的有些吃力。
只是堪堪能招架住,林默防着误伤限制住异种的叔婶俩,渐渐的,身上多出许多细碎的伤痕。
嗜血的异种受血气感染,更加狂暴,猛的挣脱张杰二人的束缚,将他们甩到一侧,一爪便拍向林默的脊背。
林默猛的被掀倒在地,只觉眼前发黑,但这时,林默身上浮现一层淡淡的青光,紧接着,他的身形便暴涨一圈。
他站起来了,诡异的转转头,伴着“咔咔”两声。
林默喃喃自语道:“我要…救,张叔...李婶...”他提起刀猛的冲上去,一刀狠狠斩在那异种脖颈上,这一刀,只没入一半,随着一阵细碎声响,刀断成两瓣。
异种好似感觉受到污辱,拖着被斩开摇摇欲坠的脑袋,朝林默冲去,又一爪,便将其左臂打的血肉模糊。
林默却没有过多反应,整个人反而显的更加兴奋了,他提着断刀,又一次冲上去,好似不知疼痛,这一次断刀首入异种心脏。
他用力搅动翻转,快将异种置于死地,但这,也引来异种临终反扑。
伴着一声怒吼,这一爪,首首将林默整只右腿外侧,皮肉削去一半,露出其内白骨,要不是他有所感觉,这一爪,将把他整个人劈成两瓣。
异种死了,但这只不过,是一只西代种。
对于此时的劫后余生,林默并未感到这多欣喜。
他愣愣的,朝倒在不远处的二人走去,那二人背上,皆是血肉布料糊成一片。
要知道,在只有两把手枪,十几颗子弹的情况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抗衡异种。
一只西代种,需要足足二百发子弹才能将其击杀,哪怕是特制弹药,也需要八十发。
但他们去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了。
他们真的很爱林默,哪怕林默不是他亲儿子,但多年下来,亲情早己融入骨血。
他们想让林默活下去。
林默抱起张叔将他抱回房车放在床上,又去带回李婶,拿上异种尸体,必竟西代的尸体也值不少钱。
在余晖的照耀下,林默的影子被拖长,抱着亲人的身躯显的伟岸,少年带血的脸上,脱去了青涩的稚气,多几分成熟。
这个被保护的好好的少年,终将是长大了,终是到了,独挡一面的时候。
林默一声不吭的开车,但血迹斑斑的脸上挂着泪,似诉说着他内心的悲痛。
身上的伤在一股淡色青光修复下正缓慢恢复着。
他呆呆的,却拼命踩着油门,他怕,他怕如果晚一秒,世界上这最后的亲人,便会离他而去。
终于,他赶在落日前赶到医院。
他疯一般抱着张叔李婶冲进去大喊“医生医生!
救救他们!
救救他们...”说完这话,林默终是坚持不住了,眼前猛然一黑,狠狠的摔在地上,便不省人事。
再后来便不知了。
医院内又一阵兵慌马乱,没办法他们伤势着实吓人,林默左臂血肉模糊,右腿伤势深可见骨。
而张叔李婶二人背上,全无一块好肉,饶是再见多识广,这情况也有些许吓人,更何况这只是一所普通医院,其内医生基本很少才会碰上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