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握紧了手中的病历夹，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走廊里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她头顶投下惨白的光。这是她在市立医院实习的第三个月，第一次独自值夜班。
护士站的老式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五分。她低头看了看今天的查房记录，还有最后三个病房没有巡查。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医院格外安静，连平日里此起彼伏的仪器滴答声都消失了。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走廊尽头走去。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林小夏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病历单缓缓飘落在地。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张病历单，她明明记得是夹在病历夹里的。
弯腰捡起病历单的瞬间，她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比平时要浓烈得多。直起身时，她注意到走廊尽头的日光灯管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灯光忽明忽暗间，她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有人吗？"她试探着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回应。
林小夏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404病房就在前面，那是今晚最后一个需要巡查的病房。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在靠近。
"张医生？"她转过身，走廊里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头顶的日光灯管"啪"的一声熄灭了。林小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黑暗中，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却怎么也按不亮灯。
突然，一阵冷风从她耳边掠过，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她猛地后退，后背撞在病房门上，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
月光从病房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斑。林小夏看到病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被子高高隆起。她颤抖着手去摸墙上的开关，这次灯亮了。
刺目的灯光下，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