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夜晚,林枫浑身湿透地抱着外卖箱冲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雨水钻进鼻腔,他抹了把脸,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手指发颤——妹妹的骨髓移植费还差八万。"302床家属吗?"护士探出头,"病人出现排异反应,需要加注进口抑制剂。"电梯镜面映出他发红的眼眶。手机在裤袋震动,组长发来语音:"姓林的,敢投诉客户性骚扰?这月绩效全扣!"尖利的女声在空旷轿厢回荡,是那个往他奶茶里吐口香糖的网红,此刻正在直播间哭诉外卖员摸她大腿。
林枫一拳砸在金属墙壁上,指节渗出血珠。三个月前他还是金融公司实习生,直到撞见主管挪用公款。现在他明白为什么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那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说林家人命里带煞。
转角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染血的西装口袋掉出个雕着饕餮纹的青铜盒。"藏好...不能让他们..."男人瞳孔开始涣散,"去城南当铺找陈..."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已堵住走廊出口。为首的光头转动蝴蝶刀,刀尖滴落的血在瓷砖上晕开暗花。林枫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消防柜。濒死的男人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掌拍在他天灵盖,某种灼热的气流顺着经脉炸开。
剧痛中视线骤然清明,他看见光头颈动脉突突跳动,看见蝴蝶刀镀铬层下的钢芯裂纹。身体比思维更快,抄起灭火器砸碎玻璃,干粉喷涌而出的瞬间拽着男人滚下安全通道。
"追!"暴喝声在楼道炸响。林枫扛着昏迷的男人狂奔,青铜盒在怀中发烫,眼前忽然浮现交错的金色丝线——那是医院后门生锈的铁锁结构,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动其中三根。
锁芯弹开的脆响让他浑身战栗。
城南当铺藏在棚户区深处,霓虹招牌缺了"口"字旁。柜台后打瞌睡的老头抬眼瞬间,林枫感觉有冰锥刺入骨髓。"陈老七的龟息术?"老头枯枝般的手指搭上男人脉搏,"居然用灌顶传功保你性命。"
青铜盒在油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