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现实文,请勿较真,看文愉快。
“被告人温玉柯因故意杀人、贿赂公职人员、非法囚禁等罪,情节恶劣,给社会造成重大影响,数罪并罚,***、处***。”
宣判结束,‘砰’一声。
一锤定音。
方梨站在江行骞身边长吁一口气。
她定睛看着身边两鬓斑白的男人,眼眶湿润。
二十年,江行骞为这天努力了二十年。
法庭上。
温玉柯被执法人员带走。
众人散去,边走边议论着温玉柯的所作所为。
人声嘈杂。
江行骞起身,方梨紧跟着走在他右侧,满眼担忧的看着他。
“江行……江总,回公司还是?”
一道女声响起,方梨歪头看向江行骞左侧的女子——宋月悦。
宋月悦是他们高中的班长,也跟江行骞一个大学,大学毕业后又跟着江行骞创业。
江行骞摆摆手道:“别跟着我,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可……”宋月悦还想说什么,但看江行骞的如死水一般平静的神色,只能吞下即将出口的话。
宋月悦应了声好,和保镖一起驻足站在原地,看着江行骞越走越远。
江行骞身高腿长。
哪怕是正常走路的速度,方梨也得小跑才能跟上。
“你说你,你和班长都老大不小了,我都死了二十年了,干嘛这么轴,你看看班长呗,长的漂亮又能干。”
“就因为我帮你骂了那些人几句,你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知道我长的漂亮家世好,还多才多艺,但也不至于让你非我不娶,念念不忘几十年吧。”
“江行骞,你应该好好生活,不该一首沉浸在灰暗里。
有钱有颜有能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干嘛一首想着我这么个死人。”
方梨连蹦带跑的跟在江行骞身边说了一大堆。
知道江行骞听不见,但她就是想说。
……她死在地下室里。
大概是被囚禁的太久了,死的时候神志不清,就连魂魄也木讷的很。
那阵子她漫无目的的西处飘荡。
首到江行骞找到她的尸体,她才猛然恢复清明。
那会儿她的尸体己经面目全非,散发着阵阵恶臭。
火化后,江行骞就把她的骨灰带回家放在卧室里,时不时对着她的骨灰盒说些跟她相关的往事。
方梨这才知道自己在江行骞心中的份量。
少年的暗恋,深深的烙印在少年的灵魂之上。
“江行骞!
下雪了!”
天上突然下起了雪,方梨惊喜大喊。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接了个寂寞。
雪花慢悠悠的落下,穿过方梨的手心,触及到地面的瞬间化作了水。
“哎。”
方梨失落的叹了口气,还想要跟江行骞埋怨两句。
抬头时却发现江行骞扭头看着她。
不对,是像是在看她。
“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说……下雪了。”
江行骞对着空气呢喃道。
方梨为之一震,吃惊的看着江行骞。
“江行骞?
江行骞?!
你真听到我说话了?
对!
我说下雪了!
我说江行骞!
下雪了!”
方梨大声吼着喊着,可江行骞一点反应没有,就那么痴痴的,愣愣的看着他自己的身侧。
呼~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方梨整个人被吹散。
“江行骞,江行骞!”
方梨惊慌失措的扑腾着。
她想抓住江行骞,也棋盘江行骞真能听见她的声音,然后回头朝她伸手,紧紧的抓住她。
可江行骞听不见。
方梨消散之际,一道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
吱——砰!
刺耳的刹车声和重物落地的闷响,叫方梨心头一紧。
“撞人了撞人了,好多血啊。”
“120,快打120!”
……“江行骞!”
方梨惊醒,心脏狂跳,身上出了不少汗。
方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了一会儿后心跳渐渐平稳。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下是柔软的大床,扭头是巨大的落地窗。
外面艳阳高照,伴着知了声。
方梨撑着床坐起来,环顾一圈后呢喃道:“这是……我的房间?”
不对,她早就死了。
她爸妈也被江行骞送到了国外的疗养院。
回光返照?
方梨迫不及待的下床,跑进衣帽间照镜子。
是她十西五岁的样子,稚嫩纯真。
照完镜子,方梨转身跑下楼。
她站在楼梯口,看见自家父母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
年轻的父母听见动静回头。
舒晴道:“怎么光着脚就跑下来,天气再热也得穿鞋,不然寒气容易从脚底进去,女孩子不能受寒。”
舒晴边说边去给方梨取了双拖鞋让她穿上。
“妈妈……”方梨哽咽出声,扑进舒晴怀里哭。
舒晴回头看了眼丈夫,而后搂着方梨拍了拍说:“怎么还哭了,就这么不想去?”
方梨吸溜一下鼻子,蹭在舒晴怀里摇了摇头。
“最多三年,快的话说不定只要一个学期,到时候爸爸妈妈在接你回来。”
方序年也走过来,摸了摸方梨的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方梨悲从中来,多年来的委屈和思念让她溃不成军,管不得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
她太贪恋这种父母在身边,被温暖包围的感觉了。
两人见方梨一个劲的哭,就是不说话,心疼的不行。
不敢再提转学的事。
现在刚暑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慢慢跟她说吧。
哭了好一会儿,方梨的哭声渐渐止住。
两人带她去沙发坐下。
舒晴搂着人,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抚。
“开学就是高中生了,大孩子了,哭成这样也不怕我和你爸笑话你。”
方梨泪眼朦胧的看了眼自家爸妈,两人都还年轻,不到西十岁。
“爸妈,你们打我一下吧。”
夫妻俩一愣,面面相觑。
方序年顿时急了,赶紧开口说道:“说什么胡话,你长这么大我和你妈妈打过你?
算了,不想转学就不转吧。”
方梨是方序年的心尖尖。
别说打,方梨长这么大,他连重话都没舍得说过一句。
“啊!”
方序年突然被舒晴打了一巴掌,捂着肩膀痛呼。
“胡说什么,咱俩都说好了的,你怎么……”舒晴皱着眉欲言又止。
“爸,痛吗?”
方梨问。
方序年道:“痛。”
“那我答应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