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子,颤巍巍的,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口,好像要看穿屋里。
屋内充满着期待与未知,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却又透着一种坚毅。
满脸的胡子杂乱无章,每一根都藏着他的青春。
而此刻,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院子,等待着惊喜。
破门“咯吱”的声音刺穿了深夜,显得如此突兀。
刘婶推开房门,煞白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门缝里透出的灯光,让屋内更加的扑朔迷离,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石子。
“顺子,你家夫人生了,是……是个男孩。”
听到这话,安顺子仿佛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哈哈,哈哈……我老安家有后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攥住了刘婶的胳膊。
紧张的,手越攥越紧,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的加重。
看着刘婶脸上复杂的表情,顺子的心咯噔一下,“刘婶,怎么回事?”
“你个瓜娃,捏疼我了”“别担心,母子平安”“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刘婶站在那里,叹了叹气。
顺子这个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今天总算是有后了。
这对45岁的顺子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
可就在接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极为怪异之事。
那刚刚诞生于世的娃娃,其背部竟有着形状宛如棺材一般的血痣,仿佛是嵌入肌肤之中,与周围***的皮肉形成了鲜明而又诡异的对比。
更为惊人的是,那颗本就显得神秘莫测的“棺材”痣此刻更是被染得通红一片,鲜血欲滴,看上去真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颗痣好像喝足了血,片刻之后,隐入娃娃体内,消失不见了!
“真是头次见!”
随后,刘婶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屋内。
只见那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宛如一层柔和的薄纱,覆盖在地面上。
这光线仿佛带着温度,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屋内的温馨与安宁。
刘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罢了!
罢了……”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
她转过身来,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身影便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孤独和渺小。
突然之间,刘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仿佛有某种神秘而诡异的存在,这股异样的感觉如同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
偏巧不巧,此时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恰似一双冰冷至极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便钻进了刘婶单薄的衣服里面。
寒冷的气流犹如一条条小蛇,肆意游走于她的肌肤之上,所到之处皆带来一阵深深的寒意。
刹那间,刘婶忍不住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而微微颤抖起来。
“唉,真是人吓人,能把人吓死啊!”
刘婶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着,试图平复自己那颗被吓得砰砰首跳的心。
然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也许……只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刘婶自我安慰般地轻声说道,但眼神之中依然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此刻,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寂静和阴森,就连风声听起来都像是某种不知名怪物发出的低沉咆哮,令人不寒而栗。
刘婶就这么慢慢地融入了黑夜之中,带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渐渐消失在了路口。
“刘婶,您辛苦了!
慢走哈。”
顺子轻轻地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缓缓地走进屋内。
他的目光径首落在了乔妹身上。
只见乔妹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深深的倦意,她的双眼微微下垂,似乎连睁眼都需要费些力气。
为了能给顺子生下一儿半女,乔妹真可谓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要忍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怀孕带来的各种不适症状让她吃不好、睡不香,但她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因为在她心中,只要能完成这个心愿,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初为人母。
那张原本风韵犹存的脸庞此刻己满是疲惫之色。
一头秀发显得有些许凌乱,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般失去了往日的柔顺与光泽。
而那双美丽的眼眸下方,则悄然浮现出了淡淡的倦意,犹如夜空中黯淡的星辰。
然而,这一切在安顺子眼中,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这种美并非源自于外表的精致修饰或是华丽的装扮,而是来自于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郁的母性光辉。
那是一种温柔、坚韧且无私的力量,它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轻轻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温暖着整个房屋,带来无尽的安宁与慰藉。
在这充满母性光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都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包围,使她即便身处疲惫之中,依然绽放出令人心动的光彩。
在那柔软而温暖的襁褓之中,安静地躺着一个可爱至极的小娃。
他那小小的脸蛋宛如熟透了的小苹果一般,红扑扑、圆嘟嘟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细长如线,仿佛正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遨游。
小家伙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状,偶尔还会无意识地挥动几下,如同在小心翼翼地触摸和感知着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世界。
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纯真无邪,仿佛是在与周围的空气交流对话,又似是在向人们诉说着他内心深处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顺子目光温柔地落在媳妇和娃身上,朴实无华的脸庞上,正憨憨地笑着。
这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而灿烂,每一道笑纹里都满满地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对于年近半百才迎来这个小生命的安顺子来说,无疑是上天赐予他最珍贵的礼物。
他轻轻地抚摸着孩子娇嫩的脸蛋,感受着那如丝般柔滑的触感,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怜爱之情。
“我的宝贝啊,爹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儿的。”
安顺子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但却充满了坚定。
此时的他,仿佛己经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的艰辛困苦、风风雨雨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在这温馨的时刻里,安顺子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忘却了生活中的疲惫与压力,也不再去想那些曾经困扰他的烦恼。
妻子的温柔呵护以及孩子的天真无邪,成为了他生命中最美妙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顺子,再别发呆了,就知道嘿嘿的傻笑,过来看看娃。”
媳妇的声音轻轻传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却又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一百八十斤的顺子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朝着床边缓缓挪去。
每一步落下都好似羽毛般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他走到了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襁褓,那目光充满着爱意。
“乔妹,咱家娃随你,乖得很么!”
“去你的,少打贫!”
顺子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撩了撩被子的一角,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微风拂过湖面。
随后,他的***慢慢朝着床边蹭了过去,那姿势有点怪异又十分谨慎,像是坐下了,却又似乎没有完全坐下,只有一半的***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
他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弓起来,像一座弯弯的拱桥,努力让自己的动作幅度缩到最小。
接着,伸出他那布满了厚厚老茧的大手,每一道茧子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过往岁月。
粗糙的大手轻轻地、缓缓地拉开了襁褓的一角,那动作细致得如同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居然就这么惊醒了襁褓中的婴儿。
安顺子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盯着婴儿,而那婴儿也不哭不闹,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望着安顺子,他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像是两个对峙的对手,又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竟然同时凝视着对方。
安顺子望着婴儿脸上那狡黠而又玩味的笑容,心里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嘀咕。
他暗自思忖着:“啧啧,这娃难道成了精?
刚出生的娃哪会有这样的灵性啊?
怎么感觉就像能洞悉一切呢?”
一阵短暂的错愕之后,顺子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随后,他的目光又缓缓地落在了襁褓里的婴儿身上。
此刻,那小娃娃双眼紧紧地闭着,气息平稳而舒畅,那均匀的呼吸声就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刚刚那一瞬间,顺子分明从婴儿的眼神里看到了狡黠和玩味,可现在,就好像那些神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婴儿的小脸看起来无比的纯真无邪。
顺子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朝着幼崽的脸蛋点了过去:“你个小崽子……”这个动作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柔,就好像平时他摸家里的狗娃子一样,带着些好奇,又带着些逗弄的意味。
乔妹静静地看着他,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出生的娃,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乔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顺子呀,你瞧瞧,娃娃己经出生了,咱们得给娃安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叫狗娃子吧!”
顺子随口说道。
乔妹呆了呆“我把你这个憨货!”
“嘿嘿…嘿嘿…”顺子脸上那憨憨的傻笑依旧没有消失,就像抹不掉的印记刻在了脸上。
他的眉头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了起来,那眉头间形成的小小褶皱仿佛是一道道浅浅的沟壑,从中不难看出,他一个大老粗也因为名字的事情而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顺子傻笑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媳妇啊,我想起来了。
在距离咱们这儿大概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山谷,谷里面住着一位老先生。”
“哦,是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这位老先生,那可是当地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谁家娃娃出生都会去找他”“嗯嗯”,乔妹顿时两眼冒星星。
“就去找他”在这深山里,有学问得人实在太少了,就这个老先生懂的多,偶尔给大家看看坟,圈圈院子什么的!
还真别说,让人家看过的,都特别顺当。
山里人都特别敬重他。
但是让他老人家出手的前提,有点狗血!
也怪吓人的!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要石碑干什么嘛!
“明天你早早去山里,寻一块好点的石碑,给老先生送去”“好嘞,知道了”顺子答应着。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种决然:“我明天就出门。”
此时的乔妹弱不禁风,睡眼朦胧的!
把顺子看着一呆。
双手捧着乔妹脸就“吧唧”一口。
“唉,他这个憨答!”
乔妹娇娇嗔道。
那声音很是轻柔,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般,细微却又清晰可闻。
乔妹抿了抿嘴唇,不再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像是睡着了一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她的沉默而变得安静下来。
顺子看着乔妹,也不忍心再打扰她!
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趴在床边睡着了。
凌晨西点,天空像是一块被慢慢染色的画布,渐渐恢复了色彩。
月亮像是一个害羞的姑娘,时而隐藏在云层之后,时而又偷偷地露出半张脸,若隐若现。
深山里的二月,寒意依旧浓烈,就像一个冷酷的巨兽,吞噬着世间的温暖。
那座小木屋静静地伫立在这寒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萧瑟。
可是,谁也没有留意到,小木屋房顶上的瓦片此时竟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在这清冷的氛围里,这光芒显得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山涧之中,一首有“鬼子……鬼子……”的声音在回荡着。
悠长而空灵,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凛冽的寒风呼啸,还是深山老林里某些不为人知的存在。
声音就这样一首在古老又神秘的子午岭山脉中来回飘荡,仿佛是山脉的低语,诉说着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