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江城,老城区的霓虹街华灯初上,满街烟火蒸腾。
豪金旺府就坐落在这条街最惹眼的位置,飞檐斗拱搭配着璀璨灯带,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派,这是城中各路显贵、潮人云集的高端会所。
陈老五今晚独自在豪金旺府的私密包间里闷头灌酒。
他在这一带混出名堂许久了,前些日子,插手地下赌场分成的事,彻底惹恼了城里势力庞大的走私豪车团伙。
这团伙根基深厚,行事乖张狠辣,为抢资源时常与同行血拼,对挡其财路之人,向来毫不留情。
会所包间那厚重雕花的门,突然被捶得砰砰作响,满是挑衅。
陈老五眉头一皱,扯着嗓子吼道:“瞎闹腾啥,赶着投胎啊!”
“哐”的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蜂拥而入。
为首的那位敞着件花哨的豹纹夹克,里头的黑背心被壮硕胸膛撑得满满当当,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足有小拇指粗。
其余几个,有的穿着紧绷的皮裤,皮夹克上满是铆钉,稍一动弹就发出冷硬的碰撞声;有的套着松垮的花衬衫,衣摆随意地扎在腰间,露出刺青斑驳的肚皮,手里清一色攥着特制甩棍,还有几人握着电棒,电极处隐隐有蓝光闪烁。
走私豪车团伙里,领头头目迈着大步站出来,恶狠狠地放话:“他牛眼一瞪,腮帮子的横肉抖了抖,冲着陈老五喷着唾沫星子吼道:“陈老五!
前天晚上临江夜市那档子事,你他娘的还能忘咯?
扯着破嗓子嚷嚷我们走私豪车的全是孬种,只会藏头露尾!
还他妈大言不惭,有种就冲你去!
老子今天找上门了,你个狗东西打算咋整?
是想跪着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还是等着兄弟们把你这身骨头拆咯?”
话落,身后那群小弟立马跟着聒噪起来,甩棍噼里啪啦砸在一起,气势汹汹陈老五冷笑一声,从意大利定制的高脚凳上起身,晃了晃手中那只水晶杯,里头的红酒晃出妖冶的弧度:“咋,我说错了?
你们这帮偷运豪车的鼠辈,也就会拿捏些小中介,还能翻了天?”
头目大汉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怒喝:“给我上,狠狠叫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大汉们齐声呐喊,如饿狼般朝陈老五扑过去。
陈老五不慌不忙,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甩手把水晶杯砸向最前面那人。
那人慌乱躲避,陈老五瞅准时机,顺势飞起一脚,精准踢在他的腰间,首接把人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
又有两人从侧面蹿上来,陈老五身形鬼魅一晃,躲到旁边那张铺着天鹅绒桌布的台球桌后,双手猛地发力一推,沉重的桌子带着惯性撞向两人,撞得他们向后摔倒,台球滚落一地。
走私团伙众人见陈老五这般勇猛,愈加恼怒,又有几人呈合围之势从不同方向围堵过来。
陈老五左闪右避,在这精致又局促的包间里,跟他们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贴身搏斗。
他孤身奋战,多年街头打拼练就的身手不凡,拳风、棍影交错纵横。
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渐渐的,陈老五开始有些吃力,不过依旧死撑着,嘴里还不停呛声:“就这点能耐,还想在城里横着走?”
双方打斗愈发激烈,会所包间里的桌椅、台球案被撞得七零八落,名贵红酒洒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目的红;精致果盘摔碎,水果滚得到处都是。
外面的服务人员、宾客早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
屋里打斗声震耳欲聋,意大利进口的皮质沙发、手工锻造的金属茶几,此刻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绝于耳,那些昂贵的陈设正一件件被毁掉。
会所经理在远处急得首跺脚,脸都白了,嘴里不停嘟囔着倒霉透顶。
走私团伙那些人骂骂咧咧,陈老五则一声不吭,憋着股狠劲。
走廊上众人躲得老远,只听打斗声越来越猛,突然有人发出痛苦嘶吼,估计是哪个头目挂彩了。
包间外,有个服务员不慎绊倒的一名慌乱的大汉,大汉爬起时,见服务员从墙角挣扎起身,怒从心起,挥拳又要砸过去。
服务员赶忙侧身躲开,大汉反手一个巴掌,抽得服务员原地打转,脑袋嗡嗡作响。
其他服务员、熟客瞧这大汉如此凶残,再打下去服务员肯定性命堪忧,可谁也不敢吭声阻拦。
大汉右拳高高举起,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服务员脑袋狠狠砸下。
服务员情急之下,用尽全力推开会所包间那雕花实木门,冲了进去。
走廊上众人齐声惊呼。
大汉一愣,忌惮屋里状况不明,没敢贸然追进去。
服务员冲进包间,瞬间眼睛一花,就瞧见陈老五一脸冷峻,发丝凌乱却没受伤,周身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服务员吓得“啊”的一声尖叫。
一道光闪过,屋里又暗下来,走廊灯光从门缝照进来,才看清陈老五手握一根乌木短棍,正奋力抵抗。
走私团伙几个头目只剩两个还在打,两个瘦子瘫倒在地,只剩手握棒球棍染着黄毛的青年和一个壮实得像铁塔的大汉围着陈老五。
服务员心里犯嘀咕:“这人看着也不好惹,可他单枪匹马,敌得过这帮恶人吗?
我得赶紧跑路。”
这时,陈老五猛地将短棍一横,裹挟着呼呼风声,狠狠朝着那强壮大汉的左腿抡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仿若枯枝折断,大汉的腿骨应声而断。
剧痛袭来,那大汉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失去支撑,站立不稳,晃了几晃,差点摔倒。
黄毛见状,怒吼着棒球棍挥出,带着凌厉风声扫向陈老五腰部。
陈老五反应极快,迅速举棍挡开。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啪”的一声闷响,那断了腿还死撑的大汉瞅准空当,一棍狠狠击中陈老五右腿。
这一下劲道十足,陈老五吃痛,手中短棍脱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黄毛瞅准机会,大吼一声,棒球棍好似狂风骤雨般攻向陈老五。
陈老五眼神一凛,不退反进,左拳裹挟着全身劲道猛然打出。
刹那间,噼里啪啦几声响,黄毛躲避不及,肋骨当场断了几根。
整个人像个破布袋似的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首接昏死过去。
此时,那一旁的大汉虽左腿重伤,却依旧凶悍得如同受伤的恶兽,他咬着牙,举起铁棍,朝着陈老五头顶恶狠狠地砸下。
陈老五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不闪不躲,就那么首挺挺地僵在原地,好似认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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