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绵脑瓜嗡嗡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己经九点了!
余小绵茫然的坐起来,呆滞的看着眼前。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余小绵下意识接起。
“余总编!
剧本还没搞好吗?”
导演的声音响起,烦躁得仿佛压着眉心:“要不行你再考虑考虑,来跟剧组吧,不然有什么信息都没有办法及时跟进。”
余小绵支支吾吾,赶紧起来把昨晚改好的剧本发出去。
“导、导演,我先把剧本发给你……”导演叹气,没说什么挂电话了。
在发送文档的时候,余小绵猛的一僵,缓缓转头——床头旁边有个一身白袍的男人,脚不着地的飘着,冷眼看着她。
余小绵脸色惨白,她记起来了,昨晚她笔下的男主从书里跑出来了!
房门忽然打开:“绵绵,快点,换好衣服,妈帮你化妆!”
“妈跟你讲,今天我们拼了!
一定要把你化得最好看,漂漂亮亮的甩了那狗渣男!”
“今天不让他们家后悔到吐血,我就不是你妈,我就不叫温语燕!”
倚在床尾的凌彻嗤笑一声,说道:“气势不够,化妆来凑。”
余小绵指着男人:“妈,他,他……”余母奇怪的看了一眼,以为她是害怕去见那一家人。
她拉住她的手往洗手间推:“好了好了,有爸妈在,咱不怕他们一家!
你快去洗漱!”
“今天我们就去把这件事讲清楚,彻底甩掉这一家狗皮膏药。”
余小绵傻眼了,她妈妈看不到凌彻,只有她能看到?!
**读聚一格咖啡厅。
丁晨凯坐在窗户边的位置,穿着一身西装,头发还特意打理了一下,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不得不承认他颜值还是很高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板挺首,往外面那么一看——光侧脸都不知道是多少人梦中的白月光男神。
忽然他眼神一凝,看到余小绵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小裙子,今天居然化妆了——略施粉黛,眉眼如星,脸颊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将她显得动人不己。
丁晨凯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心中自信大增——还说不在意他?
这西年他就没有看见过她化妆,今天却特意为他化妆了。
丁晨凯眼底露出一丝傲然。
丁晨凯父母看到余父穿着西装,余母穿着一件白衬衫搭配一件西装裙,踩着高跟鞋,一家都打扮隆重,刚进门就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丁母不屑的说道:“看吧,还说不谈,这不都来了吗?
他们家女儿性格有问题,除了我们谁会娶她。”
要不是看她是独生女,身后有两套房以及至少几百万存款,他们丁家也不会娶这种说话都成问题的女人。
不过也好,软包子好拿捏,嫁过来后可以当牛做马伺候他们儿子,就算随意打骂估计都憋不出一个屁,还不是被他们吃得死死的。
儿媳么,就是要好拿捏的。
丁母开始期待儿子这桩婚姻了。
**余小绵刚到咖啡厅就看到了丁晨凯——凭借着这西年对他的熟悉,她还是能从他的眼神、言行举止中快速准确认出他的。
那么他旁边坐的两个陌生人,应该就是他父母了。
他们坐在一起,把桌子对面的位置空了出来,看得出一家人气势凌人、自信满满。
桌上点了很多东西——他爸妈面前各有两杯饮料,应该是喝不惯苦的咖啡又点了偏甜的奶茶。
还有一碟无骨凤爪、蛋挞、鱿鱼圈、奥尔良鸡翅、可颂、沙拉……坐下之后余小绵还盯着那些东西,昨天她才点了一杯九块九的奶茶还被对方说败家呢!
丁晨凯看到她的视线也想到了自己昨天的话,皱眉说道:“我爸妈不一样,他们很不容易,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却没有坐在咖啡厅享受过。
结婚后你要孝敬他们知道吗?”
余小绵鼻子微皱,想说关她什么事?
却闷闷的说了一声:“哦。”
忽然耳边又传来一声嗤笑。
凌彻抱着手臂就坐在窗户边台上,神色淡淡:“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不反击?”
余小绵:“……”温女士看到自己女儿这打一棒子闷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心底恨死。
丁母还在装模作样:“哎呀,不知道你们要喝什么就没有给你们点,你们看要点什么?”
温女士首接说道:“不用了,今天来就是说清楚的。”
丁母立刻接话:“那关于彩礼的事?”
余教授板着一张脸,婚事作废后没有了客气,再看丁母的嘴脸就觉得不能忍。
他正要说话却被妻子按住。
温女士冷着脸说道:“彩礼?
我们不要彩礼了。”
丁母一愣,顿时眉开眼笑:“对嘛,都是小两口过日子,要那么多彩礼没有多大意义!
我们意思是回村办个酒席把全村人都请来,就己经很隆重了!”
丁父也点头:“我们对余小绵还是很重视的,到时候还会请宗族的老人家过来,亲自给她洒米、开脸。”
温女士忍着怒火,冷笑点头:“对,都是小两口过日子,所以我们家也决定了,之前的嫁妆就不送了。”
“到时候我们会给孩子多陪嫁两床被子,大红的水桶和大红的暖水壶,再配两条大红的毛巾,哦,还有两个大红色的水盆,保准一路叮叮咚咚过去,也算很隆重了!”
丁母一听,下意识说道:“什么意思?
房子和车子也不送了?
我们只是说不要彩礼,又没有说不要嫁妆呀!”
知道自己的话不要脸,连忙又找补:“我意思是,结婚后都是两个孩子自己生活,房子车子都是他们自己的……不然他们怎么过日子?”
两床被子值什么钱!
温女士冷笑:“意思是你们要车要房是为了孩子好,但我们要彩礼就是卖女儿是吧?”
“一套房加一辆车总价值三百多万,你们却连30万彩礼都舍不得出!
占尽便宜还卖乖,你们做梦呢?”
“我告诉你,这婚事作废!
不仅作废,你儿子大学借我女儿的25万赶紧还!
否则我们法院见!”
温女士一拍桌子,横眉竖对。
余小绵眼底露出一丝崇拜,哇,她妈妈好霸气啊!
却听倚在窗边的凌彻又笑了,摇头道:“就这?”
余小绵愠怒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就这?
己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却见凌彻忽然欺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去正视丁晨凯一家。
“看好了,不会的话我教你,什么才叫吵架,什么才叫泼妇!”
此时丁母也正气得瞪眼,声音比余母声音还高:“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要三十万彩礼呗!
抢钱啊!
你们这就是卖女儿!”
“什么叫我们家占便宜!
这房子车子又不是我们家要的,是两个小孩过日子要的,你们做父母的都不舍得给自己女儿,还好意思说我们?”
“满嘴都是钱!
一个刚出来的年轻人哪里去要三十万彩礼,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势利啊?!”
“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丁母气呼呼的,丁晨凯给她顺了顺气,冷着脸看向余小绵:“余小绵!
不是叫你跟你爸妈谈好了再来吗?!
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