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新买的职业套装。
这是她花了半个月工资置办的行头，黑色的西装外套剪裁得体，配上一条深蓝色的丝巾。
她深吸一口气，拎起公文包走出出租屋。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想起六年前那个昏暗的清晨。
那时她刚满十八岁，第一次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一包卫生巾，蹲在便利店的角落里哭得不能自已。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张霞快步走进写字楼，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她入职的第三天，作为公司最底层的文员，她的工位在办公室最角落的位置。
"张霞，把这些文件复印一下。
"主管王姐把一摞文件扔在她桌上，"记得按部门分类。
""好的，王姐。
"张霞立刻起身，抱起文件走向复印机。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皱了纸张。
这些文件都是重要合同，不能有任何闪失。
复印机的嗡嗡声中，张霞的思绪又飘回了过去。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用草纸代替卫生巾时的窘迫，想起在学校厕所里偷偷更换时的手足无措，想起那些年因为贫困而遭受的白眼和嘲笑。
"张霞！
发什么呆呢？
"王姐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复印完了赶紧去给各部门送文件，别耽误时间。
""对不起，我这就去。
"张霞连忙整理好文件，快步走向各个部门。
她的脚步很稳，背挺得笔直，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生活再艰难，也要保持尊严。
中午休息时，张霞没有去食堂，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
这是她昨晚做的饭菜，虽然只是简单的青菜和米饭，但足够填饱肚子。
她坐在工位上，一边吃饭一边翻阅着公司的业务资料。
"新来的？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张霞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他约莫三十岁出头，眉眼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的，我是新来的文员张霞。
"她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不用紧张，"男人摆摆手，"我是市场部的陈明远。
看你这么认真，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公司去年的市场分析报告，"张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现在做的是文员工作，但我想多了解一些业务知识。
"陈明远眼中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