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仲夏夜烟火与未拆封的情书
暴雨砸在水泥地上腾起白烟时，许知夏正蹲在教室后门擦地板。84消毒液刺鼻的气味混着潮湿水汽钻进鼻腔，蓝色校服裤膝盖处晕开深色水渍，像幅残缺的水墨画。
"让开。"冷淡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她握着抹布的手指骤然收紧，抬头看见江屿白单手插兜站在雨帘里。少年深灰衬衫被雨浸成墨色，湿发贴在冷白额角，左手握着瓶冒着寒气的冰咖啡，校徽在闪电中泛着金芒。
这是他们第三次相遇。
许知夏慌忙起身，膝盖撞到铁皮水桶发出刺耳声响。积水顺着桶沿流到对方光可鉴人的黑皮鞋上，她盯着鞋面鳄鱼纹路，想起昨天数学课老师说的"阶级差距"。
"对..."道歉卡在喉咙，江屿白已擦肩而过。冰咖啡在窗台留下环形水痕，他随手将淋湿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那是她清晨五点冒雨送到江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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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是在开学典礼。
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许知夏，在后台看见江屿白靠着钢琴喝冰美式。少年修长手指转着铂金钢笔，袖扣在追光灯下折射出细碎银光。她攥紧洗得发白的校服下摆，突然意识到自己演讲稿上的油墨印子有多刺眼。
"喂。"他突然开口，"你的鞋带。"
许知夏低头，左脚帆布鞋带散成死结。正欲弯腰，江屿白已俯身将钢笔别在琴谱架，修长手指灵巧地系了个蝴蝶结。冷杉香掠过鼻尖时，她听见台下掌声雷动。
"该你了。"他起身时钢笔掉落，墨水在少女脚踝绽开蓝花。教导主任的怒吼与开场铃同时响起，许知夏踉跄着跑向舞台，右脚的蝴蝶结在聚光灯下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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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