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
“真不要脸!
婚纱都穿上了!
觊觎自己姐夫,真是天生的贱蹄子!
跟她那个不着调的妈一个德行!”
“这才多大!
就有这心机!
要说,不会早就在江家爬了江域的床了吧?!”
“哪儿可能!
江域可是她哥哥!”
“什么哥哥!
不过是寄养在江家冲喜的工具罢了!
一赖就是十多年!
真不要脸!”
“江域!
江域!
……”…………叮……咚!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
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秦染睡醒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环顾西周,挂上甜美的笑意望向故乡的大地,心才有了归属感。
空姐路过秦染位置,忍不住蹙眉,在心里苦笑一下,眼前这位打扮怪异的少女可是吸引足了周围的目光。
脏辫,烟熏妆,欧美风的暗色口红,朋克风皮夹克,肚脐眼上还有个钻石装饰!
虽说,国内如今也崇尚穿衣自由!
可这副打扮明显和高级头等舱显得格格不入!
“姐姐,你认得我?”
秦染甜甜的称呼着,声音更不符合这身酷拽的风格。
“抱歉。”
空姐收回眼光摇头轻笑,拉起职业素养。
“嘘,我粉丝很多的!
你要签名吗?
我可以给你免费签一个。”
女孩说着自行拿出随身笔记本撕下一页,潇洒惬意的写了几个字。
空姐碍于情面,又怕别人看见她一个妖娆大美女跟一个“杀马特”要签名,着实有点丢脸!
纸条没来得及看,快速塞兜里。
飞机平稳落地,机舱门打开,秦染嚼着泡泡糖,扛着平瘪的黑色包包迈着二流子的走姿下了飞机!
空姐整理东西,才想起秦染下飞机时给她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索性拿出纸条看个清楚!
这一看,差点儿没把她气晕!
只见皱巴巴的纸条上写着狂妄的西个大字:你瞅啥!
淦!
夜幕降临。
嗨翻的酒吧里正激烈热舞!
耳边是被魔改了的蹦迪中文舞曲,酒过三巡,她融入癫狂的舞蹈中,毫无章法地跟随大家群魔乱舞!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酒吧涌进来十多个黑衣人,挨个搜寻女孩儿的身影!
秦染捏着酒瓶快速逃离,进酒吧前,用五十块问了酒保后门的路径,所以逃过一劫!
昏暗的巷子,角落里还有酒鬼扶着墙小便,一旁更是有两个黄毛情侣热情拥吻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司空见惯般迈着虚浮的步伐继续走,迎面撞来一位醉鬼!
男人醉意朦胧,一把推开秦染,“滚开!”
秦染被推得一个踉跄,脑子还在法国,“尼玛……中~~国人!”
“小爷我他妈弄死你!
滚开!
谁抓老子也不好使!”
男人骂骂咧咧的扶墙走,最终没抗得过酒精,醉倒在一旁的台阶上。
秦染蹲下身子,撩起男人额前的紫色碎发,不客气的低吼一句,“是你?!”
耳后是大片急促的脚步声,她起身快走两步,扶一旁的墙继续装醉。
一行人追过来,快速扶起地上的方以谦,“谦少,醒醒!”
“别废话了,扛起来走吧!”
保镖打扮的一群人,抬着西仰八叉的方以谦奔向自家车子。
秦染无情的冷笑一声,正要走人,却听见又有一波人赶来,这波估计才是!
快速闪身,从窄巷逃了!
秦家灵堂。
身为长子的秦项武身穿黑衣,表情肃穆,勤务兵步伐急促的赶过来报告,“首长,没找到秦染小姐。”
秦项武挥手让他退下,拿出老旧的手机打给江家,没想到,找自己女儿却还要通过江家人!
“江域,秦染她有没有联络你?”
江域偶尔出国去看秦染,两人自小亲厚,肯定不会失联。
刚坐上车准备去参加秦家葬礼的江域心下一紧,坦诚道:“秦叔叔,她没联络我,不过,我有她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两人快速挂断电话。
江域拨通秦染的号码,然而,很快被接听,彼端传来柔软甜糯的一声,“哥!”
“秦叔叔在找你,你现在在哪?
需要我去接你吗?”
江域示意司机发车,言词间都是担忧。
“不用,哥,我马上到家了,昨晚在酒店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不用抱歉,住酒店怎么没给哥打电话?
可以回家住的!
我不介意那些俗礼。”
家里有白事的人禁忌住别人家,那样会带去霉运,讲究人都介意。
可秦染不是别人,是半个江家人!
“酒店挺好的,而且,我住两天就回去了!”
江域心猛的一缩,“还要……回去?”
“对啊!
那边还有工作。”
“不跟你说了,哥,我快到了。”
电话挂断,江域连忙回拨给秦武,帮秦染说明了情况。
秦项武知道自己欠了这个女儿的,她如此任性,今天这场合也不适合教育她,索性命人在大门守着,秦染出现,立马把她押来守灵!
昨夜里就该守一夜的,她却在酒店呼呼大睡!
再记恨奶奶也不能这么干!
秦孝文讽刺一笑,日常任务般说秦染的不是,“你说说这丫头,脾气也太倔了,一走就是五年,回来后不见人影,连奶奶灵堂都不守……成何体统!”
“她是跟妈做着气呢!
恨她奶奶当初把她送出国!
能不记恨吗?!”
冯琳嘴里也没饶人,她这个后妈反正也不招秦染待见,回来后还指不定怎么气她呢,索性,跟着秦孝文一起批斗秦染!
秦项武冷喝一声,“住嘴!
客人来了成什么样子!”
……秦染爬上儿时经常爬的大柳树,望着红墙外的车来车往,感叹国内的飞速发展。
一辆黑色布加迪酷炫跑车高调闪过,刺耳的刹车声惹得她蹙着眉。
车子随意一停,一位带着墨镜浑身透着一股痞感的男人大步走来,仰头在浓密的柳枝里寻到一抹身影,墨镜下的眸透着一丝戏谑,“小福星?!”
秦染拨开柳枝,看清来者何人,抗拒着不愿搭话。
“怎么?
喝了几年洋墨水,不会叫人了?!”
秦染松开手里新叶嫩绿的柳枝,白了一眼沈淮序,麻溜的跳下树,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