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娘在一次发疯的时候,将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给掐死,而她最后的结局是男主将她的手脚废掉,被关进猪圈中。
“姑娘,现在己经是午时了,快起床啦。”
绿竹轻快地推开屋门,快速走到床前,抬手卷起围帐,将缩在被子中的徐乐瑶挖出来。
绿竹是徐乐瑶的贴身侍儿。
她被父亲卖为奴婢,后被陆炫烨买下,安排在徐乐瑶身边伺候。
徐乐瑶第一次见绿竹时瘦瘦的、小小的一只,那时她也才14岁,现在己经是成熟稳重的大姑娘了。
“不想起。
绿竹,好绿竹,你再让我睡会。”
说着,徐乐瑶又倒下,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绿竹无奈。
“姑娘,你又耍赖不起。”
最后绿竹拿出她的杀手锏:“今天,公子让听风从酒楼买来了您爱吃的灌浆哦,你确定不起吗?”
灌浆也就是现在的灌汤包。
徐乐瑶听到有她爱吃的灌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柔顺的头发被她蹭的有些蓬松毛躁,将那张脸衬的更小。
因为听到自己喜爱的食物,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
那快拿过来我尝尝。”
算陆炫夜还有心,徐乐瑶快速穿好衣服,走到梳妆台。
“姑娘,你洗漱完了再吃。”
绿竹将盥盆准备好,又帮着她家姑娘将头盘起来。
铜镜中映出精致而艳丽的五官。
尤其那双眼睛,媚眼如丝,眼皮微微下垂,更显得柔弱无依,让人生出怜爱。
那如同凝了水雾的铜镜依然挡不住她魅惑的模样。
这就是人们说的狐媚子,妖精。
徐乐瑶看着铜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有些恍惚,穿书己经五年了,她都快忘记自己现实中的模样了。
不知道妈妈现在如何了?
锐利的指甲掐进掌心柔嫩的肉里,她却浑然不知。
绿竹将刚刚洗好的手巾递过来,看到她家姑娘又在失神,轻轻唤到:“姑娘,姑娘?
擦擦脸。”
徐乐瑶回神,手掌心传来刺痛,松开手,掌心的皮肉己经被掐出血来。
绿竹被吓到,慌乱的抓过姑娘的手查看。
“这前两天刚好,又被掐出新伤来,都出血了,这得多疼。”
绿竹心疼,转身去拿药膏。
徐乐瑶看着掌心的伤,痛才好,痛她才不会迷失在这漫漫的时间里,忘却了自己的任务。
“汤圆,你在吗?”
不知道为何,最近汤圆不再及时回复,她感到不安。
过了很久脑海里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瑶瑶,我在,不要担心。”
“你最近是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吗?”
“瑶瑶,我最近要修复数据,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按照自己的节奏走就可以,无需顾虑其他。”
“好吧。”
前期她只要维持苏媚娘的人设就好。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碰了一下,上面的红痣开始发烫。
翠竹拿来药膏,轻轻地给自家的姑娘涂抹均匀。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有些微微的疼,徐乐瑶的手瑟缩了一下。
翠竹停下动作,担忧的看着她,有些话犹豫着要不要说?
徐乐瑶看着翠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姑娘,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公子说的,公子那么疼你,肯定会帮你解决的,你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嗯,好。”
然后,笑着去捏翠竹脸蛋,软软弹弹的手感真好。
“翠竹,我给你画眉怎么样?”
“啊?
不要,姑娘你画的眉像毛虫。”
翠竹吐槽。
“哈哈哈,我最近的技术进步不少,你试试嘛。”
徐乐瑶抓住要躲得翠竹。
“姑娘,您的技术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你的灌浆再不吃要凉了!”
翠竹抓紧转移注意力。
“哦,对了,灌浆,我的灌浆,走走咱们快去吃。”
时间过得很快,她和翠竹打打闹闹就到了傍晚。
八义山上,苍劲的古树参天,绿意盎然,山中环境深邃幽静。
青崖学院就建在八义山的半山腰,山中的一条清澈的小溪从书院穿过。
山脚下是一个个热闹的乡镇,徐乐瑶所生活的宅院在青崖书院的西南侧一个镇子里。
陆炫夜散学,出书院天己经黑了。
今天,学究又将他单独留下,细细询问。
“听风。”
“公子。”
听风牵着马走过来,陆炫夜接过听风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今天咱们抄近路。”
己经这么晚了,徐乐瑶不想等他了,她的肚子开始叫嚣反抗了。
“翠竹,我们先吃饭,不等他们了。”
正起身,就看看见听风搀扶着快要昏迷的陆炫夜从外面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徐乐瑶赶紧迎上去。
“姑娘,回来的路上公子从马上面摔了下来。”
陆炫夜脑袋昏昏沉沉,他强撑着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瑶瑶,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媚娘,疼……”“快扶到床上去。”
将陆炫夜安排妥当,吩咐听风:“快去请任郎中来。”
她又忽然叫住要离开的听风:“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病了,需要赶紧医治。”
陆家政敌不少,现在除了官家盯着,有的是想要了陆炫烨的命,这个时候不能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徐乐瑶上前查看他的情况,陆炫夜己经昏迷,那张俊逸的脸被划伤,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冷汗不停地在往外冒。
徐乐瑶不敢去碰他,只能等郎中。
“姑娘,公子骑马技术这么好,怎么会跌下马?”
是呀,陆炫夜从小就混在军营中,他对于马的脾气秉性相当了解,怎么会摔下马?
听风办事又快又稳当,不大一会任大夫赶来,仔细查看陆炫夜的情况,眉头紧皱。
“大夫,我家公子情况怎么样。”
三人着急看向任大夫。
“气血瘀滞,阻塞脉络,清窍失养,引发昏迷。
需要给他针灸治疗。”
“那就拜托大夫了。”
任大夫从药箱中拿出银针,针刺他人中、神阙、十宣等穴位。
陆炫夜***了一声,眼皮动了动。
任大夫收起他的银针,转身对他没说:“我给你家公子再开些药,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
“大夫,今晚麻烦您住在这,您尽心,公子今晚平安度过,陆家一定重谢。”
“唉,好,你放心我尽力。”
“听风,你带郎中到书房休息。”
徐乐瑶嘱咐听风。
看来今晚又没法好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