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影》
十月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林妍接到电话时正在处理另一个案件的文书工作。电话那头,同事简短地说了一句:"香榭艺术区,44号画室,你最好亲自来看看。"
她赶到现场时,晨雾还未散去。画室的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透过朦胧的玻璃,隐约可见里面闪烁的警用照明灯。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松节油味夹杂着某种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著名艺术家顾明昌的尸体正襟危坐在画架前,姿态从背后看去近乎优雅。如果忽略他僵硬的脖颈和毫无血色的面庞,这本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创作场景。画室内一切都井然有序,没有打斗痕迹,也找不到任何闯入的迹象。
"初步判断是服毒***,"法医翻看着笔记本说道,"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林妍的目光却被画架上的画布吸引。那是一幅未完成的自画像,笔触粗犷而富有力量,画中人物的姿态与眼前的死者一模一样——都是正襟危坐。但诡异的是,画中人物的表情与死者截然相反。死者脸上凝固着痛苦和恐惧,而画像上的自己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发现者是谁?"林妍问道,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幅画上。
"他的学生,赵雨。说是今早来找老师讨论毕业创作,发现画室的门虚掩着。"同事翻看着记录回答。
林妍走近画架,仔细端详着这幅未完成的作品。作为一名艺术家的自画像,构图相当独特。画面右上角有一面若隐若现的镜子,镜中似乎倒映着另一个场景,但因为未完成,看不真切。在画布的一角,她注意到几个细小的数字: 10.27.1。
"他最近的社交活动和人际交往都要详细调查,"林妍说,"特别是这几天的通讯记录。另外,我要看他以前所有作品的资料。"
正说着,一位年轻的鉴证人员叫住她:"林队,您得看看这个。"
在画室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金属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