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6月10日东北省吉城城西的某一大杂院一场质朴的婚宴正在进行中。
在简陋的院子里,几张破旧的土黄木桌拼凑在一起,桌上摆放着几道简单的菜肴,众人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神色,好奇的眼睛齐齐望向院子大门,打量着被新郎引进门的新娘。
新娘穿着朴素的红夹袄,梳着整齐的麻花辫,脸上带着新婚的娇羞与幸福,跟新郎对视一眼,又害羞地低了低头。
她迈着小步子,微垂着脑袋,跟着新郎到了院子前头中央。
仪式开始,两人对着主席像正要鞠躬,新娘的肚子突然一阵咕噜的翻搅,她极力控制了下,弯下腰鞠躬时,却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屁响。
“噗,噗,噗……”连续放了好几个屁的新娘,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懊恼和羞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周围突然传来了几声窃笑,她的心猛地一沉,青白的脸涨得通红,紧张地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尴尬和不安,偷偷地瞄向新郎。
坐在新人前面的双方父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赶紧给了新郎个眼色,示意他出来圆场。
身穿黑色中山服的新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了几声,“各位亲戚,邻居们,我家媳妇……”新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他的眉头紧皱着,双手捂着肚子,众人正有些莫名其妙,场上倏忽又扬起几声屁响。
院子中瞬间安静了一会,接着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
随之此起彼伏的响起毫不掩饰的笑声。
涨红着脸的新人齐齐捂着肚子,这会两人的***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地放着响亮的屁。
有人调侃道:“快去厕所呗,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们这里可不需要你们的加餐哩!”
此话一出,引得哄堂大笑,小孩儿更是拨浪鼓地摇着小脑袋,俏生生地喊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吃屎!!”
两人面面相觑,越来越剧痛的肚子,使得他们也顾不上剩下的仪式,一前一后地往厕所那赶。
“嘿,这对新人还挺般配,就连吃坏肚子都一起,哈哈哈!”
“可不是,听说他们之前就……”“咱们先开席吧,大家吃好喝好哈……”为了缓解当前尴尬的气氛,男方父母主动提出先让大伙吃席。
大伙眼睛一亮,抓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席面上只剩下碗筷的碰击声,刚有关厕所那一对新人的讨论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方父母对视一眼,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大杂院的厕所是公共厕所,此时院里闲着的人,都在院里参加着酒席,厕所里空无一人,两人分别走进了男女厕所,迅速地蹲下释放。
新郎不满地嚷道:“你这倒霉催的,这下子,脸都被你们家给丢尽了!
我今天只在你家吃了些糕点……”只相隔一堵墙的女厕里,听着新郎喋喋不休的埋怨声,蹲坑的新娘脸上闪过几分心虚,也有些疑惑,却不敢回话。
自家那糕点,她是知道的,是她妈从过年就放到现在,赶上自己结婚才舍得拿出来招呼客人,以往他们家的糕点吃了也没事儿啊,怎么今天就他们两人遭殃了哩,莫不是她妈这糕点是前年的吧……好歹自己也是嫁了个城里人,给家里挣了不少面子,她妈怎么能这么掉链子,害得他们俩脸都丢尽了,她以后在婆家日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过……新娘恨恨地咬着嘴唇,对自家妈也是生起了几分埋怨。
其实新娘还真有些冤枉了她妈,这糕点是没啥问题的,其他人多少也吃了些,只有他们俩中了招,是因为有人在其中抹了些泻药。
而此人正坐在公厕旁的一棵大树上,一脸冷笑地看着公厕的方向。
一头微黄营养不良的头发,头上还裹着纱布,五官精致,却瘦骨嶙峋,身高一米六不到的小姑娘。
夏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依然无法带走她身上散发的冷意。
她微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她专门给这对新人准备的,新婚贺礼还没完呢,好戏还在后头。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随即轻跃在墙边,又借力轻轻一跳,便落在了公厕的屋顶上。
揭开公厕的瓦片,她捏着提前捡的石头,使劲全力手一扔,准确的砸在了新娘脚下的木板上,木板不堪重负而碎裂开来。
新娘听到木板断裂想要跳走,却因蹲坑许久而酸麻的小腿,使得她来不及躲开,结果整个人掉进了粪坑里。
恰好公厕这一周都还没有人来清理过,满溢到快要把她淹没了。
“啊啊,救……呕……吴宇哥……呕……救我……”新娘在粪坑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站不住脚。
熏臭无比的粪便包裹着她全身,透过衣衫依然能感觉到那黏稠的触感,她不由地惊慌失措大叫起来。
“你咋地啊?!”
新郎,也就是新娘口中的吴宇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不耐烦地问道。
还没等到新娘回复,他哐当一声,同样坐进了脚下的粪坑里,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粑粑,恰好贴到了他的脸边。
“啊啊啊啊!!!!
救命!!
呕……”他崩溃地呐喊着,怎么会这样?!
谁能来救救他啊!
这会肚子的痛意又再一次袭来,他身形顿时僵硬,忍了忍却没忍住又泄洪了一次,他感觉周边的温度又高了些……啊啊啊啊,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助与绝望,现在这处境让他无法承受,要不是晕了会让他沉底而溺死,他都想要晕死过去。
新娘那边更是糟糕,她比新郎吴宇还矮上十来公分,坐进了粪坑里,头都半埋着,如果张着嘴巴周遭的粑粑就会往里涌。
一开始她不由的喊叫就吃了几嘴巴,现在的她愣是一声不敢出,紧闭着嘴巴,也顾不上求救了,眼里是更深的无助与绝望,想晕又不敢晕过去……这会儿大院里的人不是去上班,就是在吃席,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两人只好强撑着身体,期待着有人能发现他们的消失,来人救他们。
蹲在屋顶上的姑娘,乐滋滋地欣赏着两人的痛苦挣扎,笑着点了点头,好一对有难同当的鸳鸯,她送的这份大礼想必能让两人终生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