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幕:二十二层霓虹灯在寒潮里冻成血色冰凌,陈海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喉结上下滚动。
这是本月第七次收到这个地址,发信人栏像被浓血浸透般猩红,每次点开都会自动删除。
电梯按键上结着暗红血痂,22层的数字凹槽里嵌着半片指甲。
陈海把打火机按得咔咔作响,烟草味混着铁锈味往气管里钻。
当显示屏跳到22时,轿厢突然下坠,失重感让他撞上镜子,镜面渗出粘稠血浆。
"欢迎来到生死局。
"穿绛红旗袍的女人从轮盘赌台后抬起头,左眼眶里嵌着的骰子正在转动。
陈海这才发现整个赌场都在呼吸,老虎机的出币口是獠牙交错的嘴,扑克牌背面的人脸在哭嚎。
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眼球拍在赌桌上:"押大!
"轮盘转动时天花板开始渗血,十几具倒吊的尸体雨点般砸落。
陈海瘫在丝绒椅上,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融化,血肉变成金色筹码叮叮当当滚落赌台。
"该你了。
"旗袍女开裂的嘴角咧到耳根,沾血的扑克从她胸腔里抽出。
陈海颤抖着推出一枚眼球筹码,赌桌突然变成血盆大口,尖牙刺穿他的掌心。
当最后一片指甲变成筹码时,墙壁浮现出他的一生——妻子抱着孩子从顶楼跃下,老母亲在病床上咽气,走马灯终点是此刻七窍流血的自己。
骰子在脑浆里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陈海终于明白那些赌客为何笑得癫狂。
他们的脚踝都拴着锈迹斑斑的锁链,链子另一端没入地板下的血池。
当旗袍女用肋骨发牌时,整个赌场开始坍缩,变成旋转的血肉磨盘将所有人碾成猩红的筹码。
晨光刺破雾霾时,写字楼保洁员发现电梯井底堆满白骨。
而在某个亮着幽绿应急灯的地下停车场,22层的按钮又开始渗出新鲜血珠。
### 第二幕:血肉筹码旗袍女人胸腔里发出骨牌碰撞的脆响,陈海被按在扑克牌黏连成的座椅上。
丝绒椅背突然伸出骨刺,扎进他的脊椎吸吮血液,椅面浮现出他三岁时偷拿邻居家彩票的画面。
"第一局,二十一点。
"女人腐烂的指尖戳进自己左眼眶,抠出那颗刻着"21"的骰子。
赌桌中央的绿绒布裂开一道伤口,涌出混杂着头发和牙齿的黑色液体。
西装男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