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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5-20

“看来神使来了!”话音未落,沼泽深处传来骨马的嘶鸣。陈竟透过浓雾,看见数十点幽蓝的火光穿透迷雾,黑袍人骑着骨马踏水而来,他们胸口反向旋转的星图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如同一个个邪恶的标记。

“保护大人从芦苇荡突围!”李长庚挥剑砍断缠住战马的藤蔓,腐绿色的汁液溅在地上,立刻冒出白烟。骑士们结成圆阵,刀光在雾气中划出惨白的弧线,却在触及神使的瞬间被诡异的星图弹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陈竟在两名骑士的护送下冲进芦苇丛,身后传来箭矢破空声。突然,前方的芦苇剧烈晃动,一只巨大的骨爪破土而出,直接拍飞一名骑士。陈竟这才看清,竟是神使召唤的尸鳖王,它甲壳上布满咒文,每挪动一步都带起大片泥浆。

“往东南方!那里有座断桥!”李长庚的吼声混着战斗的惨叫传来。陈竟咬着牙狂奔,右手的星图纹路烫得惊人,那些线条竟渗出微光,在前方的雾气中勾勒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路径。

断桥出现在眼前时,桥身已经腐朽得摇摇欲坠。陈竟刚踏上去,身后的尸鳖王就撞断了岸边的枯树。桥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感觉脚下的木板正在一块块断裂。千钧一发之际,李长庚从后方跃来,长剑狠狠刺进尸鳖王的眼睛,腥臭的黑血喷溅在断桥上,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过了断桥,众人躲进一处废弃的地穴。地穴四壁刻满扭曲的星图,当陈竟靠近时,右手的星图纹路突然发出红光,石壁上无数细小的符文浮现,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警告符号。

“这是少皞司的预警阵。”李长庚抹去脸上的血污,星砂瓶里的细沙已经变成诡异的紫色“神使在方圆十里布下了搜魂网,我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蜃楼台。”

地穴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陈竟握紧拳头,右手的星图纹路光芒大盛,体内有股力量在沸腾。突然,洞顶坍塌,数十只浑身缠满锁链的骷髅兵破土而出,它们手中的骨刀上刻着和神使相同的反向星图。

战斗在狭窄的地穴中展开,骷髅兵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陈竟右手抬起,星图纹路光芒暴涨,碎片自动悬浮在空中,组成一道星盾。当骷髅兵的骨刀砍在星盾上时,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化作齑粉消散。

“走!”李长庚抓住陈竟的手腕,带着众人冲向地穴深处的密道。密道尽头是一扇布满水纹的青铜门,门上的玄鸟浮雕正在缓缓转动,随着齿轮咬合的声音,门后透出一片奇异的蓝光 —— 那里正是云梦泽深处的蜃楼台。

陈竟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潮湿的石壁上,突然亮起一道道荧光符文,就跟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眨巴似的。青铜门“嘎吱嘎吱”完全打开,蓝光中传来细碎的***,叮叮当当的,像是千百个银铃铛被风吹响,可又带着股金属震动的冰冷劲儿。“别碰光!”李长庚突然将他往后一拉,陈竟这才看清蓝光边缘漂浮着细小的鳞片,每片都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却在触碰到他们衣角的瞬间化作青烟。众人屏息穿过光幕,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绵软,低头看去,竟是层层叠叠的云絮,只是云絮间不时闪过游鱼的虚影,鱼尾扫过云团便荡开涟漪。

众人在云道上狂奔,云絮虽然柔软,却暗藏玄机,稍不留神就会陷入更深的云层,陈竟曾亲眼看见王二牛的靴底被云絮中的游鱼虚影咬出破洞,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蓝色深渊。李长庚走在最前,青竹杖每点地一次,就会在前方凝聚出星芒路标,指引着正确的方向。

追兵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陈竟感觉脊梁骨一阵发凉。回头望去,只见光幕处翻涌着黑色雾气,十二名神使踏雾而来,他们盔甲上的反向星图在云光中格外刺眼,手中的星芒锁链拖着长长的尾光,像极了夜空中坠落的彗星。

“保护大人!”李长庚突然转身,星砂瓶中仅剩的金色细沙在掌心汇聚成剑,“这些是司命殿的神使,擅长空间裂隙!”他话音未落,最前方的神使已挥出锁链,星芒划破空气的瞬间,陈竟周围的云絮突然凝固,形成六面透明的光墙 —— 这是空间封锁术。

陈竟感觉呼吸一滞,右腕的星图纹路再次发烫,却发现光墙中布满细密的咒文,每道咒文都在吸收他体内的星力。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云絮深处突然传来清越的凤鸣,一道金色光芒从头顶劈开空间封锁,光墙如玻璃般碎裂,露出站在云阶上的白衣女子。

蒋一安的衣袂在云风中翻飞,发间别着的玄鸟玉簪泛着温润光泽,她看向陈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在瞬间被清冷取代。当她转身面对神使时,衣摆上的星图纹路突然亮起,与陈竟右腕的印记遥相呼应。

“李维的人,倒是阴魂不散。”她的声音像云端的清泉,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指尖划过虚空,云絮中突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光膜,每一层光膜都映照着不同的星图神使们的锁链刚碰到光膜,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好像陷入了无数个叠在一起的空间,每一道星芒都在不同维度里折射。蒋一安轻轻弹了下指尖,最上面那层光膜突然塌缩,变成了一个直径三寸的黑洞,把离得最近的神使连着锁链一股脑吸了进去。

当最后一名神使被吸入裂隙时,蒋一安转身看向李长庚,眼中的清冷褪去几分,声音里多了些微不可察的温度:"护送任务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路,你们不该再涉足。" 她的目光扫过陈竟,喉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指尖轻轻一挥,前方的云阶上便自动浮现出一堵青铜门,古旧的纹路里流转着神秘的微光。

"是,大人。" 李长庚恭声应道,带着身后的众人退后几步,身影很快隐没在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蒋一安朝着陈竟微微颔首,率先踏入了青铜门,陈竟见状,也赶忙跟上。

青铜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彻底关上,陈竟只觉得脚下猛地一沉,鞋跟磕在金属地面上,发出“嗒”的一声,凉飕飕、硬邦邦的,特别突兀。前脚他还踩着商末那软乎乎、湿漉漉的腐叶,那感觉好像还留在鞋底呢,这会儿却已经站在一条冷光闪闪的环形走廊里了。天花板上垂下的光纤,就跟银河倒过来似的,荧光一闪一闪,跟做梦似的。墙面上原本流动的星砂,一下子凝固成半透明的全息屏幕,就好像有人“唰”地撕开现实的一角,把另一个时空的画面展现在他们眼前。陈竟瞳孔微微收缩,只见屏幕上播放着世贸大厦 37 层的监控录像,时间显示是 2025 年 4 月 23 日凌晨三点。画面中,他的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地叠放着,仿佛从未有人睡过。而在监控的死角里,穿着白大褂的蒋一安正手持一台银灰色的仪器,专注地扫描着空气。她的指尖在仪器表面轻点,银灰色的机身泛起涟漪般的微光,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三维线框图,中央的红点格外醒目,上面赫然标注着 “陈竟・存在悖论体” 几个大字。

“这里是时间线修复中心。”蒋一安摘下腕间的螭纹银戒,戒面星宿图投射出立体星轨,“三十年前你父亲从五维空间带回的‘归藏核心’,就藏在蜃楼台的核心舱。”她转身时,玄色风衣下的交领长袍泛起金属光泽,衣摆处的河图洛书纹与墙面星砂共振,显露出层层叠叠的时间线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