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十八层的金属门在虹膜认证通过时发出蜂鸣。
苏明镜握紧胸前的玉珏，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古玉此刻烫得惊人。
门缝里渗出的腥甜气息让她想起三日前猝死的张教授——解剖时他的大脑像被吸干的核桃。
"生命之钥项目组欢迎您。
"机械女声在甬道回荡。
冷白灯光下，三百个圆柱形培养舱排列如蜂巢，淡蓝色营养液里悬浮着完整的人类大脑。
每根神经突触都连接着光纤导管，那些导管最终汇聚到中央控制台的量子计算机。
程砚秋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血渍，"很壮观不是吗？
这些都是自愿捐献的活体样本。
"他抚摸着最近的培养舱，舱内大脑突然剧烈抽搐，"第三代基因编辑技术能突破海夫利克极限，只要定期更换年轻的身体......"苏明镜后退半步，鞋跟撞上某个柔软物体。
低头看见实习生小薇瘫在墙角，太阳穴插着数据传输针，耳后爬满暗红纹路——和古墓出土的青铜匣上噬魂蛊虫的图腾一模一样。
玉珏突然爆发出青光，她看到无数半透明的触须正从培养舱里伸出，贪婪地扎进程砚秋后颈。
"你把自己改造成了宿主！
"手术刀从袖口滑出，刀锋映出对方扭曲的面容。
程砚秋的右眼变成复眼结构，说话时口器开合："那些老家伙在墓里找到的不是文物，是上古时期修士封印的噬魂蛊母体。
当基因编辑产生的生命能量达到临界点......"整座实验室突然震动，培养舱接连爆裂。
粘稠液体中爬出的人形生物有着昆虫节肢和人类五官，它们撕开自己的头盖骨，露出跳动的蛊虫本体。
苏明镜割破掌心将血抹在玉珏上，父亲教过的祝由科咒文自动浮现脑海。
青光暴涨的瞬间，她看到地下空间的能量场——幽绿蛊虫与银白数据流纠缠成漩涡，而自己正站在阴阳鱼交汇处。
程砚秋背后展开蝉翼，口器中射出带倒刺的舌头。
苏明镜侧身翻滚，舌头击穿量子计算机，三百个大脑同时发出尖啸。
她趁机将玉珏按在控制台接口，电磁脉冲混合着道门罡气席卷整个空间。
蛊虫在数据流里挣扎，那些被囚禁的灵魂化作光点升腾，在接触到通风管道渗下的月光时碎成星尘。
蝉蜕时刻爆炸产生的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