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中的枪声暴雨像银河倾覆般砸在盘山公路上，长途大巴的雨刷器疯狂摆动，仍撕不开厚重的水帘。
顾沉舟解开迷彩服领口的铜纽扣，露出小麦色锁骨处一道蜈蚣似的疤痕。
这疤痕三年前在喀喇昆仑山脉留下，此刻被车厢里浑浊的暖气蒸得发痒。
"师傅，前边服务区停十分钟。
"他摸出退伍证夹层里的照片，泛黄相片上十八岁的妹妹扎着羊角辫。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戴着氧气面罩的少女躺在监护室，心率监测仪闪着绿光。
指节捏得发白时，车身猛地倾斜。
金属撕裂声穿透暴雨，七八个戴夜视镜的黑衣人踹开应急门。
顾沉舟反手摸向后腰——空荡荡的触感提醒他已经缴械，最后一个作战纪念日他亲手将配枪锁进了军区保管箱。
"叶清焰，二十七岁，墨蓝色高定西装。
"领头者用俄语报出特征。
血腥味在车厢炸开，抱着婴孩的妇人尖叫着栽倒。
顾沉舟瞳孔骤缩，三棱军刺的轨迹在视网膜刻成慢镜头：是阿尔法部队的致命招数。
后排倏然亮起冷光，穿防弹西装的女子正在平板电脑输入密码，腕间红宝石手链折射出诡异射线。
子弹擦过她耳际时，顾沉舟的战术腰带已缠住持枪者咽喉。
二十秒，七具尸体堆在过道，断裂的军刺插在司机座椅后背。
"西南方45度角岩壁，攀援点间隔2米。
"叶清焰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她扯断手链抛向车尾，宝石碰撞迸发刺目白光。
顾沉舟本能地扑倒她翻滚，整辆大巴在爆炸气浪中腾空，燃烧的车架坠入深涧。
暴雨冲刷着断崖边的青苔，顾沉舟将登山绳在掌心绕了三圈。
怀中人胸前的祖母绿胸针硌得他生疼，那是梵克雅宝私人订制的微型定位器。
"抓紧。
"他咬住伞兵刀跃向岩缝，身后子弹在花岗岩上凿出火星。
"知道北约CRISIS级安保密码的人不该坐大巴。
"他在岩洞里包扎她小腿伤口，战术手电照亮女人苍白的脸。
防水化妆品下藏着淡淡的黑眼圈，像熬了三个通宵的程序员。
叶清焰撕开西装衬里，拽出铂金丝编织的防弹内衬。
"西伯利亚的雪原狼隔着八百里就能闻到血腥味。
"她将微型U盘按进他掌心，电子屏显示倒计时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