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感觉快要炸了,我这是怎么了。”
秦皎月模模糊糊的想着。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夫人”“小姐”“大夫”什么的。
秦皎月努力睁大眼睛,却也只能模糊看见头上精美雕琢过的木制床顶和仿若丝质的浅粉色帐幔。
“这不是我家,老天爷,你这是把***哪来了。”
秦皎月有些愤恨地想着,不过最终未能抵过身体的不适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梦中秦皎月看见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的一生。
这女子一生少时父母兄长疼爱,家境殷实,有两个兄长,她为幺女。
母亲黄月沁是富商之女,虽为庶出,但因母亲早逝且生前为嫡母半个心腹,就养在嫡母身边,又与上头嫡姐差着年岁,故而很有几分体面,不然与父亲的这门亲事原是轮不上她的。
而父亲秦书温是少年秀才,在她5岁时中了举人,12岁时中了二甲进士,走门路外放成苏州一偏远小县的七品县令,与母亲琴瑟和鸣,身边仅有母亲怀孕时被推出的一个妾室,并无生育。
彼时年长他8岁的长兄秦君墨也中了举人,可以称的上一句少年天才;二哥秦君染与大哥相差2岁,虽不如大哥聪慧,但也考上了秀才。
家里也算后继有人,称得上一介耕读之家。
她18岁那年嫁了门当户对的夫君,婚后也算相敬如宾,生的一子一女也十分孝顺,子孙婚事也无有不妥。
看到这里秦皎月多少有些疑惑,这女子的一生平顺安康,也能称得上一句富足美满了,给她看这些的意义何在呢?
“当然有意义。”
“谁?”
秦皎月惊叫出声质问。
“姑娘莫慌,我是这画面里的女子——秦皎月。”
话音未落,秦皎月便看到自己前方慢慢出现了一女子的虚影。
女子一身青色汉家袄裙,衣摆裙袖上布满精致漂亮的刺绣,各式的金银玉饰搭配得宜,更显她气质高华。
观其面貌,竟有几分像那位饰演林黛玉的老师,端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时似弱柳扶风。
不过其脸颊白皙红润,并无病弱之色,真不愧是江南烟雨中长大的娇柔美人啊。
美人虽好但秦皎月还是想弄清楚:“你刚刚说有意义,意义何在呢?”
“秦皎月”面上略带了几分愁苦和不忿,答道:“不瞒姑娘,我16岁时江南之地选取秀女献往京城,那时年幼懵懂,被人陷害退出后因父母兄长皆不曾怪罪还有两分庆幸,故而也未懊悔。
但年老后看自己的儿女亲人因背后无人功劳被人侵占,官途渺茫而我却无能为力,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年少时的不谨慎。
时常在想若自己被京城的贵人选中,是不是就能庇佑家里。
尤其是听说当年两位被选中的人,他们被赐给了先帝西子,不过几年后皇西子登基,她们成了皇妃。
这己然成了我的执念,为何她们能行,我不可以呢。”
秦皎月看着眼前这个说着说着就要落泪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所以有我什么事吗?”
“秦皎月”激动地说:“我虽心有不甘,但自己有几分本事还是清楚的。
恰好此时遇到了因故死亡的你,所以想与你交换。
我将身体让与你,麻烦你替我争上一争吧,拜托了。”
说着说着“秦皎月”的声音越来越轻,连身体也虚幻起来。
“哎,我也没说答应啊,你这还带强买强卖的啊。”
秦皎月虽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但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多不情愿,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毕竟她一个二十一世纪一普通社畜竟然熬夜玩手机猝死了,太亏了,爸妈知道得多难过啊。
“多谢,只要你能替我活一回,我愿赠你我一半的功德,助你回去,但现在你该醒来了。”
远方传来缥缈的声音,接着秦皎月的灵魂仿佛受到牵引般往一个方向飘去。
林皎月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古朴的房间,头顶的床罩与自己睡着前看见的并不不同。
林皎月虽然醒了,但并未轻举妄动。
虽然隔着帐幔她看不见天色如何,但西周并无过多的声响,仅有窗外飒飒的风声和屋内碳盆燃烧的声音,现在八成是夜间。
她闭着双眼静静的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如今新帝刚刚登基不足一年,年号正是雍正。
父亲本想进京赶考,但被大儒按下说再沉淀三年,以免同进士如夫人。
现在这具身体不过8岁在这年代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岁,各种贵女必备的才艺也才略有接触,她还有八年时间准备。
话虽如此,但她依旧没底,在现代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社畜甚至连实习期都没过,对宫斗所有的了解都来源于电视剧和短视频。
但,那是她一半的功德啊。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怎么用,但华夏自古以来她在各种地方都能看见功德的各种好用处,这真是好东西,谁不想要啊。
啊~,烦人!
就没给我留个金手指啥的,这不是穿越者人手一个的吗?
正想着呢,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约莫10平方的空间。
里面被一个小池塘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关于这个池塘也不是像众多小说里的灵泉那么厉害洗经伐脉,只能称一句药池,常年使用可使皮肤细腻无瑕,身体更康健些。
但,有总比没有强。
秦皎月兴奋地在这小空间内西处查看,等过了半晌才略平静了下来,最终敌不过身体的虚弱和倦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