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川为白月光的赌鬼父亲还债五百万时,并没有征求我这个妻子的意见。
我愠怒地质问他,却只换来他不痛不痒的一句:“钱是我赚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不吵不闹,转身进了书房。
当晚,我把账户里最后的四百万划走,然后在书房留下了一封离婚协议书。
隔天,我预约了人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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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朋友那里得知顾景川意外坠楼时,我正在家卧床保胎。
当时,我全然不顾自己三个月不稳的身孕,心急如焚地赶去了医院,半路上因为太过心急,甚至还摔了一跤。
可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门口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我心神不宁地往门口挪了一步,瞥见苏甜正依偎在顾景川的身边,满脸泪痕地哭道:“阿川,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了伤。”
顾景川靠坐在床头,神情憔悴,左手打着石膏,一脸疼惜地将苏甜揽入了怀中。
他的声音柔情似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傻瓜,你没事就好,我这点伤算什么。”
我愣在病房门口,蓬头垢面魂不守舍的样子,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最后,我忍着小腹隐痛,转身默默离开。
来之前有多焦急,此刻便显得有多可笑。
我落寞地回了家。
空旷寂寥的房子里,我独自枯坐到深夜。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见红,同时腹部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120的电话,在凌晨时分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庆幸的是,孩子保住了。
为了保胎,我暂时在医院住下。
我的病房与顾景川的病房一层之隔,仅是一层的距离,却如同隔着一道天堑,将我们生生割裂开来。
打点滴的时候,我在手机上看到一条推送新闻。
新闻里说:昨日午时城南路一名女子因家庭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