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正是整个夏天最热的时候。
安洛屿刚刚打完篮球回到家,瞥了一眼客厅,没看到江浸白冷“哼”了一声,转身上楼,路过书房,可书房里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心想爸爸和江浸白在谈话。
爸爸江养:“唉,这些年委屈你了,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可以还回去,毕竟……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
江浸白想了想,道:“什么方法都可以吗?”
爸爸江养:“只要还有口气儿就行。”
安洛屿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冷,什么也听不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他不是爸爸的孩子,江浸白才是,那我是谁?
我的妈妈又是谁?
小时候妈妈刚死,爸爸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他大1岁的男孩,说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哥哥了,刚见到江浸白的时候,安洛屿只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可听到爸爸说这是他哥哥的时候,他莫名的不喜欢。
之后不断的欺负他,想让他离开我家,长大一点了,手段也更狠了,从以前在学校说他坏话,败坏他的名声,放学不让他坐我家的车,让他走路或坐公交,到后来把他堵厕所里往他床上放蛇、放蚯蚓,撕他作业,在冬天的时候往他身上泼冷水,但江浸白从来没有还过手。
想到以前安洛屿就不禁想到刚才江浸白说的话,有些后怕。
初升高的暑假是没有作业的,再加上安洛屿有意避开他,所以在开学前他都没有遇到江浸白。
明天就是9月1日了,马上就要开学了,安洛屿躺在床上,想着开学之后怎么避开江浸白,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安洛屿的死党张弈打来的。
“喂,干嘛?”
“屿哥,出来玩儿啊。”
“行,地址发我。”
安洛屿决定出去散散心。
海棠KTV安洛屿到的时候他们己经在点歌了,来的也是他们平时一起玩儿的几个人。
张弈看到他朝他招了招手,安洛屿坐过去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张弈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挪到他旁边坐着,问:“屿哥,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
“没事儿,你们玩儿,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安洛屿摆了摆手。
“那行,你少喝点儿啊。”
张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反正自己的地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就跑去和他们一起玩了。
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安洛屿跟张弈说了声就走了,去了趟厕所,洗手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安洛屿皱了皱眉,转身准备说话,一道影子就从身前飞过。
“滚”江浸白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地上的男人一看惹不起,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安洛屿见状咽了咽口水,抬脚准备溜走,江浸白转头看向他,安洛屿脚顿了顿,把那只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江浸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向门口走去。
见他离开安洛屿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不走?”
江浸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洛屿。
安洛屿一口气又提了上来,胆战心惊的跟在江浸白身后。
首到上车了江浸白也没做什么,安洛屿的心放了回去,车内开着空调,车开的也很稳,安洛屿便慢慢的睡着了。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江浸白转头看着己经睡着的安洛屿,目光缓缓落在他的唇上,看了许久。
到家江浸白付了钱,叫了安洛屿一声见他没反应,又推了一下,还是没反应,便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