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苏晚正盯着CT报告单上的"胃部占位性病变"发怔。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咚一声，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她下意识抬头，隔着医用口罩与那道身影四目相对。
陆沉臂弯里挽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姑娘，对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在LED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病历本边角被攥得皱成一团。
"苏小姐？真巧啊。"林楚楚撩了撩栗色卷发，孕检档案袋上的VIP烫金标记晃得人眼疼，"阿沉非要陪我来做产检，都说了不用这么紧张......"
陆沉的喉结滚动两下，黑色羊绒大衣裹着劲瘦腰身，还是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苏晚的目光扫过他腕间宝珀表，忽然想起五年前暴雨夜，他淋得浑身湿透冲进出租屋，从怀里掏出裹了三层塑料袋的草莓蛋糕。
"病理科在二楼。"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碴，目光却落在她发白的指节上。林楚楚突然扶着额头轻哼，整个人往他怀里倒："突然有点晕......"
苏晚后退半步让开通道，后腰撞上候诊椅扶手。陆沉打横抱起未婚妻的瞬间，她看清对方耳后那颗朱砂痣——和当年陆夫人甩在她脸上的支票签名一模一样。
"苏晚！"护士举着化验单探出头，"你的活检结果......"
诊室门砰地合拢，将未尽的话语吞没。她摸索着墙跌坐在长椅上，手机屏幕亮起闺蜜程橙的微信：[见到陆渣男了？他未婚妻是林氏地产的千金，听说上个月刚收购了沉晚设计......]
碎冰在血管里游走。苏晚望着玻璃幕墙外铅灰色的天，想起最后一次见陆沉是在肿瘤医院。那天他攥着她的体检报告单，指节泛白地说要回老宅取东西，从此再没出现。
"需要帮忙吗？"
温润男声在头顶响起，她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