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星,夜晚的八点二十分,上了一天课的张三清一脸疲劳地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他拿起那本昨天周末在夜市买的书看了起来。
他一向喜爱道教的神话,所以在逛夜市的时候看到一处摆摊卖书的摊主那里有这本关于道教神通的书就当即买了下来。
看自己喜欢的书对于张三清来说是一种非常放松的方式,看到自己喜欢的内容,上了一整天的课带给他的疲惫感瞬间就被他给遗忘了。
洗完澡后,手机的***响起,张三清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母亲给自己打来了电话,也顾不得正在吹着头发的吹风机,赶紧把插头一拔,将电话接听,然后又点击了视频电话。
等了几秒,方方的屏幕里出现了张母的慈祥亲切的面孔,“三清啊,在干什么呢?在学校还住的惯吧?”
张母的话语传来,尽管张三清己经入学大半个学期对大学的生活己经十分的熟悉习惯了,但张母好像依旧停留在张三清刚刚步入大学那个时候,时常打电话来问儿子在学校的情况。
“还好啦,我过的很好,家里有什么事吗?”张三清知道母亲在家里挺寂寞的,家里的弟弟在上高中,一个月回一次,父亲又外出打工了,家里就剩母亲一个人。
所以张三清每个星期都会和母亲通话几次。
“没事没事,家里好的很,现在你和你弟一个大学一个高中了,只要我跟你爸在坚持几年,等你和你弟一个个的都可以出来工作了我们就可以轻松多了······”张母将话题引到张三清两兄弟的身上,虽然张父张母的学历不高,但养的两个孩子都很出息,大哥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双一流大学,弟弟也在市里的重点高中读书,夫妻俩都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向往,张母在与张三清的电话里时常会聊到兄弟俩出来工作后一家子的生活。
张父张母的学历不高,工作赚的钱大部分都用来供县城里的车贷房贷,随着张三清兄弟俩的长大,读书要花的钱也渐渐加大了夫妻俩的压力。
好在夫妻俩的工作还算稳定,一家子的开支还是勉强支撑起来了,张三清就是在这个不富裕但十分温馨的家庭里成长了起来。
一番的闲聊,张母由于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再加上今天的劳累,于是就挂了电话去休息去了。
张三清吹完头发后刷了半个小时的某音,然后又玩了一个小时的战争精英,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二点。
宿舍的电源准时熄掉,张三清拿着那本书上了床,打开床上的台灯,开始了睡前的阅读。
一个小时过去了,张三清的眼睛开始有点酸痛,他揉了揉眼睛,合上书,关闭台灯。
两位室友一位磨牙一位打呼噜,演奏起了交响乐,再配上另一位“月亮不睡我不睡”室友从床帘里透出来的微光,张三清十分习惯地盖好了被子,在几位室友的“帮助”下很快就入睡了。
张三清没有注意的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亮,清冷的月光透过阳台的窗洒在了他的脸上,放在枕头边的那本书在月光的照耀下无风自翻,书页快速翻阅着,最后又合上。
等这本书的动静结束后,床上的一人一书己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寂寞的被子。
第二天,张三清的三位舍友早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有早八。
等他们洗漱完了,收拾好了待会上课要用的资料后,其中的一位舍友察觉到张三清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就想着到他床上叫醒他去上早八。
看着平整无比的被子,许明阳沉默了几秒,接着他犹如发疯了一样吼了几声“艹,这小子背叛我们早就起来去学习了!”
这对于习惯卡点上课的几人来说是不可背叛的事情,三人像风一样飞向教学楼,一副势必要拿他问罪的样子。
······大乾王朝,东洲,东阳城,在流火县下辖的大坡镇下面的高风村外不远处的一处破落道观里,强烈的日光从漏洞百出的瓦片屋顶透进了道观里面。
张三清被斜射进来的阳光照醒了,“怎么会有阳光照到我脸上来啊”他揉揉眼睛,心里疑惑。
“该不会是那三个卵仔把我给搬到阳台或者操场了吧?”
想到这,张三清心里一个激灵,他可不想出丑,赶紧将眼睛揉揉适应眼前的环境,看看现在身处何方。
等他眼睛从强光的照射下恢复过来之后,眼前陌生的一幕令他心头一片茫然。
“这是哪?”张三清从杂乱的茅草床上站起来,环顾西周,眼中尽是疑惑。
在面积将近十平米的昏暗小屋里面,唯一的光线就是屋顶的几个破洞带来的,借助这些光线,张三清才得以将屋内的物品看清楚。
一张由几张木凳再加上一张木板和一堆平铺的茅草做成了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除了一张单薄的被子甚至可以说是一张大破布就别无他物了。
几张低矮木凳、一个破旧的木柜和一张不小的木桌,以上就是这个狭小的房子的一切了。
看到右边有个门,张三清心里头依旧十分的杂乱,但身子木然地往门口走去。
拉开木门,“嘎——嘎——噶”木门缓缓敞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烧香的气息,张三清的目光缓缓看向气息的来源之处,只见左侧摆放着一张比刚才的屋子里要大上几倍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个两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香炉,香炉上插满了烧尽或者没有烧尽的香,香灰溢满了香炉,甚至有不少的香灰洒落在了木桌上。
视线越过香炉,往后看去,三尊成年人大小的三清神像穆然威严地盘坐在木桌后面的高台上。
这个房间的光线明亮了不少,因为它的屋顶的破洞要比刚才的屋子的要多一些大一些。
张三清的脚踩在这青砖泥土地面上,在这个道观的大堂里走了一圈,将这个道观的里里外外的观察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张三清才从茫然呆滞的状态里走出来,他坐在道观的大门口的台阶上,心里己经有所明悟,但他却有些难以相信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