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的眼泪还没干,大伯娘李氏就如同一阵旋风般卷进了她家。
本以为多少会有些安慰,可李氏一进门就首奔苏夭夭父母的房间,粗暴地拉开柜门,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
苏夭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难道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拥抱,而是贪婪的掠夺?
屋内一片狼藉,值钱的首饰被李氏一把抓进怀里,连一些不值钱的物件也被她翻来覆去地查看,仿佛要榨干这屋子最后一丝价值。
苏夭夭的心,如坠冰窖。
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冰冷。
愤怒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
“大伯娘,您这是做什么?”
苏夭夭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颤抖。
她强忍着泪水,质问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感到亲切的女人。
李氏的动作一顿,有些错愕地抬起头,仿佛没想到苏夭夭敢质问她。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李氏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氏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我的命苦啊!
兄弟啊,弟妹啊,你们走了留下这么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她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不过是拿几件你们的旧物,她就容不下我了!
呜呜呜……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
李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夭夭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伯娘,您别演戏了!
我爹娘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拿!”
苏夭夭强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坚定不移。
李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张了张嘴,一时语塞,没想到苏夭夭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她。
周围的邻居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一向柔弱的苏夭夭竟然会如此强硬。
李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苏夭夭的鼻子骂道……李氏尖酸刻薄的骂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出口,一个粗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苏夭夭的大伯苏大山。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苏夭夭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充满了不屑和贪婪。
“夭夭啊,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家里的事,自然有长辈做主。”
苏大山语气蛮横,仿佛苏夭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物件。
苏夭夭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她并没有退缩。
她挺首了腰板,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大山,仿佛一棵风中摇曳却绝不折断的小树。
“大伯,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家,我自然有权利做主!”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柔弱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的勇气。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
族老苏长林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皱纹,仿佛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
他咳嗽了几声,慢悠悠地说,“大山说的没错,夭夭年纪小,管不了家,这家里的大事,自然要由长辈来做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显偏袒着苏大山一家。
苏夭夭的心,彻底凉了。
她看着苏长林那张充满偏见的脸,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就是她所依靠的家族长辈吗?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公正吗?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曾经充满希望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李氏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挑衅地看着苏夭夭,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就在苏夭夭感到孤立无援之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个……大山哥,李嫂子,你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是邻居王婶,她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任何人……王婶的声音虽小,却如同一缕阳光,照进了苏夭夭冰冷的心房。
她感激地看向王婶,这个平日里胆小怕事的邻居,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一丝慰藉。
李氏听到王婶的话,不满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王婶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但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丝同情。
苏夭夭知道,王婶的几句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要想真正阻止大伯娘的贪婪行径,她必须拿出更有力的办法。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焦虑。
屋内众人神色各异,苏大山一脸的不耐烦,李氏则是一脸的得意,苏长林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这昏暗的光线,仿佛预示着苏夭夭未来的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
一阵凉风吹过,苏夭夭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看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苏夭夭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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