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机准备!替身上!"导演的吼声穿透片场嘈杂。我抹了把额头的汗,钢丝绳勒得腰间生疼。这是今天第27次从十米高台跃下,戏服下摆早已被冷汗浸透。
顾明城突然按住威亚师的手:"等等。"他转身时黑色长袍扬起凌厉的弧度,金丝暗纹在镁光灯下流转,"我要加场吻戏。"
片场骤然寂静。我僵在威亚架上,看着他逼近的眉眼。传说中零绯闻的影帝此刻眸色暗沉,修长手指抚上我颈间银链。吊坠在混乱中滑出衣领,是枚缺角的月亮。
"这道疤,"他指尖划过我锁骨下方三寸的旧伤,温度灼人,"七岁那年,有人为我挡过碎玻璃。"
我呼吸骤停。记忆如潮水涌来,孤儿院锈迹斑斑的秋千,血珠滴在白玉兰上的啪嗒声,小男孩哭红的眼睛。掌心的栀子花胎记突然发烫,我想抽身却被他扣住后腰。
"卡!"导演的咆哮惊醒众人。顾明城突然揽住我的腰凌空旋转,威亚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失重感袭来的刹那,他贴着我的耳垂呢喃:"小月亮,你还要装多久?"
戏服在坠落中散开,肩胛骨处的月牙胎记暴露在镜头下。顾明城瞳孔紧缩,这个角度只有我看得见——他向来冷峻的唇角在发抖。
"当年说好要给我编栀子花环的。"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腹摩挲我腕间红绳。那是用孤儿院老槐树皮编的,浸着经年药香。
场务的惊呼与闪光灯同时炸响。我猛地推开他,却被他攥住脚踝。黑色戏服逶迤在地,露出我后腰的银色纹身——国际编舞师"Ghost"的专属图腾。
"顾老师入戏太深?"我勾起职业假笑,指尖却掐进掌心。他忽然低头咬住我颈侧,在众人倒抽冷气声中轻笑:"那你要不要试试,假戏真做?"
镁光灯化作暴雨倾泻而下时,我正蜷缩在顾明城私人休息室的檀木药柜前。后腰纹身被冰镇矿泉水激得生疼,药油混着雪松香气的纱布却忽然覆上伤口。
"忍一忍。"顾明城单膝跪地,指节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