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哎呦,这可真喜庆气派啊” “可不是呢,熵丫头命可真好。”
“欸,可不能再叫熵丫头了,虽说成了妾,可有什么关系呢,人家毕竟是嫁高官大户人家的,小心记恨你嘞。”
“是嘞是嘞,这以后啊,可是吃穿用度,金银财宝样样不缺啊。”
几个妇人在黎熵家的小院里谈论着,话里话外皆是掩藏不住的羡艳。
这小院被装扮的喜气洋洋,院外的长街上也是敲锣打鼓,热闹喧嚣。
黎熵身着粉色的婚服,面上贴着花黄,精致漂亮的面颊上滚落一行行清泪,她偏头看向窗外喜庆的装潢,艳红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是啊,命可真好。”
今天是她嫁人的日子,是她第二次嫁人日子。
黎熵呆坐了半晌,抬起胳膊打量着这自己一针一针绣出来的婚服。
她的绣工了得,婚服精美,刺绣栩栩如生。
打量了一会,她笑道:“不过是妾罢了。”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泪水。
“罢了,罢了。”
黎熵叹道,她起身打开房门。
“哎呀,熵丫头怎么出来了,吉时还没到呢。”
在院中闲聊的几个妇人见状忙起身嗔怪。
“在房中待的心烦,出来走走。”
黎熵笑道。
“可…”一名妇人劝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名妇人捣了一下。
黎熵见状,笑了笑,没再管她们。
“你做甚拦我?”
身后传来几名妇人谈论的声音。
“人家马上变凤凰了,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老婆子操心哦。”
“也是。”
……黎熵一路转到了屋后的小径上,清新的芳草香随着轻轻抚过的微风缠绕着她。
这边有个水潭,环境很好,也是黎熵在还没嫁人时常来的地方。
她脱掉了身上的粉色的嫁衣,露出了内里正红色却有些泛旧的婚服。
她一路走进了水潭,潭水渐渐没过了黎熵的腰身。
刚开春不久的潭水冰冷刺骨,黎熵打了个寒颤,步子却没停。
潭水渐渐没过了黎熵的肩膀,抵达了她的下颌。
黎熵闭了闭眼,头朝后仰去,她放任自己的脚脱离了地面,任由冰冷的潭水将她淹没。
“ 阿青哥哥,我又来嫁你了。”
黎熵意识恍惚的想,从前多好啊。
二“熵儿,如今你也十三了,娘今天开始教你弹箜篌。”
熵母,也就是黎娘子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尘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