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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红点，地铁报站声和空调冷气一起灌进领口。那个代表徐朗位置的红点正在城南科技园匀速移动，和钉钉上他标注的"拜访客户"行程完全吻合。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化膜边缘，直到地铁门即将关闭的提示音惊醒了我。冲出车厢的瞬间，听见身后有人轻笑："第六次了。"
周延倚在电梯口的承重柱上，深灰色西装像是从墙体里长出来的苔藓。这个月新调来的安全主管总让我想起冷血动物，此刻他指间转动的U盘泛着幽蓝冷光。
"林小姐又在测试定位程序？"他抬手挡住我的去路，金属袖扣折射出监控探头的红光，"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你往OA系统里插过不明设备。"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三天前偷偷植入的追踪程序，本该随着徐朗手机系统更新自动清除痕迹。电梯轿厢的镜面倒映出我们交错的影子，他忽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下次记得用树莓派，公司配发的笔记本都有硬件监控。"
直到走进办公室，心脏还在撞击肋骨。工位上摆着行政刚换的绿萝，叶片背面粘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装置——是上周失踪的那枚网络嗅探器。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红点偏离既定路线拐向城西。徐朗的钉钉状态仍是"拜访中"，聊天窗口却弹出新消息："今晚临时加班，别等我了。"
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尖锐嗡鸣，我盯着地图上不断移动的红点，突然注意到异常：代表徐朗的坐标每隔57秒就会轻微抖动，像被什么力量修正着行进轨迹。
"你的拿铁。"周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骨瓷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他垂眸扫过我的手机屏幕，突然轻笑出声："军用级GPS干扰器，城南黑市要价两万八。"
落地窗外乌云压境，狂风卷着枯叶扑向28层的玻璃幕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