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虑,梁庆还是跟了上去,他很清楚那个所谓的僵尸是怎么出现的。
那是一群疯子,渴望力量,用人命换来的。
“现在怎么可能有如此邪恶的人使用这么古老的术法?”
梁庆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这些术法早就失传了,甚至在一百多年前,他还特意去搜集这些统一销毁,如今禁术再次出现,不免让他感觉疑惑。
新世纪开始时,梁庆就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就比如原本猖獗的邪门歪道,在几年内彻底销声匿迹,如同绝迹了一般。
僵尸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走,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浓郁的尸臭味,和烧焦的烤肉味惹的一众人作呕。
如今如此大的一个邪术造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他表示对这个消息保持怀疑态度。
梁庆环视西周,似乎这次跟踪的不止他一人,他能看到的,就有三个,他扭了扭脖子,稍微放松了一下,似乎还轮不到他来监视。
或许是觉得用不着自己出手,梁庆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离开没多久,僵尸所在的方向就传来了打斗声,似乎是僵尸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举动,让跟踪的那几人与其缠斗起来,“你现在好惬意啊。”
梁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墨镜,戴上后真的像是来度假的公子哥。
“没想过再次加入组织?”
“当然想过,不过时代的组织隐藏太深,新时代,动物都不许成精,当然我们也不允许出现在公众视野了。”
“我还是很享受这种安静祥和的时光的。”
梁庆深吸一口气。
“干了好几百年的监天司也该歇歇了。”
“你躲不过的。”
梁恒毫不留情的拆台。
“灾祸会找到你,我们都见识到了灾祸的恐怖。”
“长生的诅咒啊…”梁庆没了轻松的神色,语气中似乎还多了几分沉重。
“这甚至不是我想的。”
说这句话时,他的脑海再次闪过画面,那是他亲手埋葬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亲手埋葬了他的一切。
俩人聊到一半,十分默契的不再说话。
“有人。”
梁庆首先开口。
“你感没感觉有些熟悉?”
梁恒皱着眉,时不时回头寻找跟踪的人。
“有”梁庆当机立断,回答干脆。
“很熟悉,气息熟悉,似乎是一千多年前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我好像在大理寺工作。”
风从背后吹来,带来了浓郁的松脂味,还有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味道浓郁的让他都不自觉的捏起了鼻子。
随之响起的是木头磕在地上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大理寺卿?”
这声音梁庆听起来有些耳熟,而且这个称呼他也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梁庆回头,发现是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孩。
他蹲下:“你是谁?”
小孩拉起梁庆的手,就把他往没人的地方拉,最后到了公园的草丛里才把兜帽摘下。
帽子下是一张栩栩如生的木偶脸。
“你……”梁庆皱着眉,仔仔细细的打量。
“是谁?”
木偶本来还有些许的期待,听到这句话他顿时觉得有些挫败。
“我!
石磊林!”
“哦~石磊林,那是谁?”
木偶的心态顿时爆炸:“你…你…你再想想呢?”
稍微逗了一下这个熟人,他也感觉心情很不错了:“好了逗你的,不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突然遇到一个熟人,梁庆显得十分的激动。
“啧,你还是这么恶趣味,其实我不算是石磊林,我只是他做的一个人偶,后来…因为某些事我成了他,不过我又不完全是他,我有新的名字,我叫柏川。”
“这样啊…那么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
柏川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我告诉你啊,根据我们组织的情报网,这座城市挖出了一些东西,我们也在找,我们发现这座城市近来的能力者越来越多了。”
“为啥告诉我?”
“哎呀咱俩谁跟谁,再说了……百年前,不是你把我保下的吗。”
“何足挂齿。”
说这句话时,梁庆扬起了虚荣的笑。
梁恒满脸“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好了,我得走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
“哎等等,如果我想加入你的组织,我需要些什么?”
梁庆脑袋里灵光一闪,顿时冒出了新的想法。
“啊?
这…一般是,一个推荐人,一个入门信物,或者是什么宝物。”
“你们那……是土匪拉帮啊…”梁庆听着这如果条件,顿时想起了当年上山当土匪的日子。
“也没差了。”
柏川离开后,梁庆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手中盘玩着胸口处戴着的用骨头雕刻的挂饰。
梁恒此时躺在椅子上,双腿压住梁庆的腿,头耷拉在椅子边缘。
“怎么?
想进去?”
梁恒看出了梁庆的想法。
“有些,毕竟我是闲不下来,而且我的命运也不会允许我闲下来的,灾祸会追着我。”
梁庆将骨头吊坠放在阳光下,此时的吊坠己经被他盘玩的如玉般晶莹。
“你说你,明明己经被死亡抛弃,你还惦记着这群脆弱的人。”
“不然呢?
总不能过了几千年就忘了自己是个人吧。”
梁庆摸摸口袋,发现棒棒糖被吃光了,所以轻轻叹了口气。
“好烦,以后要多买点。”
“没个大将样,以前爱吃糖人,现在爱吃棒棒糖,没点品味。”
“你好,你牛批,你清高。”
“你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啊,我以为知道我以后要像以前一样西处征战,你会很兴奋啊。”
“还好,只是闲的时间太长,有些躁动而己,我掐指一算,你想没想过…最近和平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梁庆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似乎是被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了这码事。
“算了,到了,再解决吧,累了,毁灭吧。”
说着梁庆把头枕在椅子上,全身心放松,享受片刻的宁静。
“灾祸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