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苏婉宁站在江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外，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抬头望着那扇熟悉的门，指尖微微颤抖。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苏小姐，少爷在等您。"管家撑着黑伞，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
苏婉宁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那道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砰——"
书房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室内的光线，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墙上。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冷冽。
"你还敢回来？"江砚白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五年了，苏婉宁，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婉宁被迫仰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还是那样好看，眉眼如画，却比五年前更加凌厉。
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无话可说了？"江砚白冷笑一声，"当年你为了钱背叛我，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苏婉宁瞳孔一缩，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她想要解释，却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
"说话！"江砚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苏婉宁吃痛，却倔强地咬住下唇。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很好。"江砚白松开手，转身走向书桌，"既然你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她面前。
"签了它。"
苏婉宁低头看去，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一份结婚协议书。
"你......"她不可置信地抬头。
"怎么？不愿意？"江砚白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