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我死死捂住耳朵，却依然能听见楼下传来的咒骂声和母亲的啜泣。父亲又在发酒疯了，这次是因为发现母亲偷偷给外婆寄钱。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父亲的怒吼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就这么糟蹋？"
我颤抖着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一点十五分。这样的夜晚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年，从我记事起，家里就从未安宁过。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我浑身一颤。是姐姐林悦，她穿着真丝睡裙，精致的妆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又在装可怜？"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要不是你总惹爸爸生气，他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我咬紧嘴唇不说话。从小到大，姐姐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她比我大三岁，却从未给过我一丝温暖。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我听见母亲在哀求："别打了...求求你...孩子们还在楼上..."
"妈！"我忍不住喊出声。
"闭嘴！"林悦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想让爸爸更生气吗？"
***辣的疼痛在脸颊蔓延，我死死攥住床单。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天早上，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红肿的左脸。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她的手腕上缠着纱布，动作有些迟缓。
"妈..."我轻声唤她。
母亲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雨，快来吃饭，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煎蛋。"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一块淤青，但她用粉底仔细遮盖过了。餐桌上，父亲正在看报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林悦坐在他旁边，撒娇地说着学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