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落在ATM机的防爆玻璃上。
夏洛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监控画面中，一位穿着格子衫的程序员正要把银行卡插入取款机。然而，就在这一刻，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只关节分明的人偶手掌，悄然搭上了他的后颈。
“这是第九起了。”
我将一杯美式咖啡放在折叠桌上，警用帐篷外的秋风卷起落叶，呼啸而过。陆家嘴金融区的霓虹穿透蓝色篷布，在夏洛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夏洛忽然按下暂停键，液晶屏的冷光映得他的瞳孔发亮：“林东，看他的领针。”
我叫林东，是浙江沪一带最出名的侦探夏洛的助手。我机灵强壮，但夏洛总觉得我笨手笨脚的。其实，我觉得夏洛也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完美，他偶尔也会犯错。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当画面放大到480倍时，程序员西装翻领上的银色装饰物显露出精细的齿轮结构。这枚袖扣大小的机械装置，与三天前失踪的投行女分析师耳坠里的微型发条如出一辙。
法医秦露掀开帐篷时，带来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尸检有新发现。”她举起证物袋，浸泡在防腐液中的机械手指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人偶关节里藏着生物芯片，每个零件都是用不同失踪者的体细胞培植而成的。”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天跟着夏洛查案，我见过会眨眼的陶瓷人偶，听过能模仿人声的八音盒，但把活人细胞植入机械装置，这还是头一遭。
帐篷外的警戒线突然哗啦作响，警戒线外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们发出尖叫声。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士正机械地走向ATM机，她的珍珠项链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夏洛抓起外套冲出去，我瞥见平板上的监控画面突然跳帧。本该空无一人的ATM机隔间里，分明坐着一个穿维多利亚式礼服的人偶，它怀里的留声机正在播放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老裁缝的顶针在缎面上敲出细碎声响，檀香混着霉味从雕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