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鎏金笼莫高窟壁画上的菩萨在流血。
沈瓷的丝绸手套擦过菩萨第三只眼，荧光颜料正从裂缝渗出，像极了周烬腿间跳动的青筋。
辐射警报在洞窟炸响时，她忽然听见青铜铃铛声——和十二岁那年地窖铁门摇晃的频率完全相同。
锁骨处的彼岸花开始灼烧。
扯开的领口露出天青釉色肌肤，辐射值飙升让那些猩红花瓣诡异地舒展。
腰间鎏金钥匙硌着汝窑烙痕，与壁画裂痕精准咬合。
黑暗漫上来时，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剥落：一半攀附着千年彩塑舔舐金箔，另一半仍蜷缩在潮湿的地窖啃噬指甲。
"沈总！
"助理的尖叫刺破黑暗。
应急灯照亮她跪坐的姿势，掌心孔雀石粉末混着血珠，在菩萨断指下凝成微型地狱图。
那些荧蓝纹路里浮着金丝楠木的死亡肌理——与地窖顶板的尸斑如出一辙。
1血色琉璃穹顶投下六道轮回的光斑，拍卖台被铸成巨型转经筒。
周烬的脚踝卡在刻满佉卢文的铜环里，追光灯扫过他左腿内侧时，GPS芯片在皮肤下泛起幽蓝磷光——像莫高窟壁画里中毒的飞天。
"第37号拍品，精通粟特文、于阗文、吐火罗文的活体翻译机。
"拍卖师用戒尺挑起周烬的下巴，"附带二十八种催情香腺体，起拍价三斤高昌古墓金沙。
"沈瓷的丝绸手套正在融化。
鎏金座椅扶手上的缠枝莲纹勒进掌心，那些在汝窑地窖里驯化出的自制力，正随着周烬脖颈青铜铃的震颤寸寸崩解。
锁骨处的彼岸花突突跳动，她数着竞拍牌举起的次数：七次，正好是当年地窖铁门每日开启的间隔。
"七百克尼雅遗址出土的蜻蜓眼琉璃珠！
"日本藏家喊出价码。
转经筒开始顺时针转动，周烬被锁链拽成敦煌帛画中的供养人姿势。
他右眼尾的朱砂痣在强光下沁出血色，恍惚间与沈瓷记忆里那只从地窖气窗递进窝头的手重叠。
十二岁那年暴雨夜，铁门外少年腕间的青铜铃铛，就是这样沾着水雾摇晃。
汝窑天青釉茶盏在她指尖绽开冰裂纹。
"赝品。
"沈瓷将碎片掷向电子竞价屏，天青釉色汁液顺着周烬苍白的脚背流淌，"去年苏富比拍卖的尼雅琉璃珠，半数出自我的窑炉。
"她踩着满场哗然登上拍卖台，丝绸手套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