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出神。玻璃上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曾经精致的妆容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底，眼下的青黑怎么也遮不住。
"36号桌的美式咖啡好了！"后厨传来同事的喊声。
她回过神来，快步走向吧台。指尖触碰到温热的咖啡杯，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从父亲的公司破产那天起，她就从人人艳羡的苏家大小姐，变成了这家咖啡厅的普通服务员。
"叮铃——"门口的风铃响起。
苏晚下意识抬头，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肩头还沾着些许雨珠。他站在门口，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化不开的寒冰。
顾景琛。
这个名字在苏晚的舌尖打了个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记得他，顾氏集团的掌权人，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三年前父亲举办的慈善晚宴上，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他就是这样，明明站在人群中，却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苏小姐。"他径直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悦耳，"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苏晚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她转头看向店长，对方朝她点点头。她脱下围裙，跟着顾景琛走出咖啡厅。
雨还在下，顾景琛撑开一把黑伞，自然而然地倾斜向她这边。苏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雨水的清冽，莫名让人心安。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他开门见山，"也清楚你现在的情况。"
苏晚攥紧了衣角。这三个月来，她听过太多这样的话，或同情，或嘲讽，或幸灾乐祸。但顾景琛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可以帮你。"他说，"但有一个条件。"
苏晚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如潭，却在此刻泛起一丝她看不懂的波澜。
"和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