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ICU的病床上，呼吸机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我的意识。视网膜上最后映出的画面是心电图拉成直线，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原来人死前真的会走马灯，那些为了加班费熬红的眼，为了升职对上司谄媚的笑，为了签单灌下的烈酒，走马灯般在眼前飞旋。
"叮——"
再睁开眼时，我正站在一座全息广告牌下。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流淌成银河，空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数据流，最醒目的是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一个金色数字。穿西装的白领头上飘着"532"，卖糖葫芦的大爷显示"789"，就连路过的小学生都有"365"。
"欢迎来到新纪元2333年，您的初始人品值为..."机械音在耳畔响起时，我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块青铜色的古旧怀表。表盘上没有指针，只有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999。
"让让！"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我下意识扑向路边抱着泰迪犬的老太太，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她拽离车道。老太太的珍珠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小伙子，这可是我老伴留下的..."老太太颤抖着要去捡珍珠，我连忙蹲下身帮忙。当最后一颗珍珠放进她掌心时，手腕突然传来灼热感。怀表上的数字从-999跳成了-998。
"见义勇为，人品值+1。"机械音适时响起，"当前等级：恶贯满盈。"
我盯着那个刺眼的负数发愣，突然被塞了满手温软。老太太把泰迪犬往我怀里一推："这狗跟了我十年，送你当谢礼。"我正要推辞，小狗忽然伸出舌头在我手背上舔了一下。
"叮！获得灵犬来福，触发隐藏任务流浪动物救助者。"怀表突然投射出全息屏幕，"新手礼包：犬类亲和力+50%，每日自动获得1点人品值。"
我抱着狗站在街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