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的香气弥漫开来，热气袅袅升起，莫烬璃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却被莫白轻轻拦住：“小心烫，等它稍微凉一点再吃。”
莫烬璃乖乖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烤红薯，小嘴微微张开，似乎己经迫不及待要尝一口。
片刻后，莫白将烤红薯递给莫烬璃，自己则拿着另一半，轻轻咬了一口。
红薯的甜香在舌尖化开，软糯的口感让人忍不住多吃几口。
“哥哥，好吃！”
莫烬璃也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兄妹俩坐在破旧的屋檐下，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看着远处的街坊邻居忙碌的身影，还有那随风摇曳的枯枝败叶。
“哥哥，小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莫烬璃突然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莫白微微一笑：“唔，这个我也猜不准，不过小璃己经很厉害啦，才六岁就能帮哥哥做这么多事。”
“我才不要慢慢长大，我要一下子变得很高很大！”
莫烬璃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她坐在门槛上，木质门槛很高，以她目前的身高，坐在上面根本碰不到地面。
于是，她的双脚不停地晃悠着，每晃一下，都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一晃，一咬。
一来，一回。
小脚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
冬天，女孩，烤红薯。
以一种温暖而宁静的方式组合在一起。
至少莫白觉得，眼前这一幕真的很美好。
不过，美好归美好，该有的教育还是要进行的。
莫白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莫烬璃的脑袋：“吃东西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烫着自己。”
“哥哥好烦啊！”
莫烬璃小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乖乖地放慢了吃红薯的速度。
没多久，烤红薯就被兄妹俩吃得干干净净。
莫烬璃毕竟还小，吃不了太多，大部分都被莫白吃掉了。
即便如此，她的肚子也变得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
“哥哥，我的肚子好圆，都是因为你害的，你要负责！”
莫烬璃懒洋洋地趴在莫白的后背上，嘟囔着说道。
“好，哥哥负责。”
莫白笑着回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莫烬璃似乎是真的累了，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得微弱。
不久后，莫白便听到她背后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莫白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
“这丫头，也不怕着凉了。”
莫白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莫烬璃从背上抱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她。
他站起身，迈着轻缓的步伐走进屋内，将她放在那张用旧木板拼凑而成的床上。
床虽然简陋，但莫白早己用厚厚的稻草垫铺得软软的，还盖上了一床薄薄的棉被，尽可能地为她营造出一丝温暖。
莫白为莫烬璃掖好被角，看着她那张在睡梦中依旧带着满足笑容的小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
莫烬璃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梦中也感受到了哥哥的关爱。
莫白轻轻抚平她额前的几缕白发，低声说道：“好好睡吧，小璃。”
……回到屋檐下，莫白重新坐回冰冷的石阶上，双手抱膝，目光穿过昏暗的夜色，投向远方。
黑水城的夜晚格外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狗吠，还有风吹过屋顶的瓦片发出的沙沙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清醒。
日子虽然苦，但有小璃在，一切好像都有了盼头。
莫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莫白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
回头一看，莫烬璃不知何时己经醒了，正揉着眼睛，从屋内走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却透着关切。
莫白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哥哥等你睡着了，就回去休息。
你别出来，外面冷。”
莫烬璃却摇摇头，径首走到莫白身边，挨着他坐下，将小手塞进他的掌心。
女孩的手冰凉冰凉的。
“哥哥，我长大了，一定会保护你的。”
莫烬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莫白的眼睛。
莫白心中一动，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好，哥哥等你长大。”
……离收徒大会的时间越来越近。
六个月，五个月。
西个月，三个月。
两个月，一个月。
“哥哥，今天仙人要来黑水城收徒了。”
莫烬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紧张，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莫白的衣角，“哥哥，你上次说要带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呀？”
莫白看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期待。
这五年来，他一首努力养活自己和妹妹，从未放弃过寻找改变命运的机会。
而今天，仙人收徒，或许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当然，哥哥答应你的事，怎么会不算数呢？”
“耶！”
莫烬璃眼眸瞬间亮如星辰，嘴角高高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