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潮湿的霉味与消毒水的残留气息缓缓涌入地下室，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昏暗的空间里。
江旭握紧手中的战术手电，步伐在斑驳的石板地面上轻轻回响。
手电光束划过湿润的墙面，将墙皮的裂缝与剥落的痕迹一一道出，随后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停住，那里隐隐映出交错的暗红色痕迹，似乎在静静地排列成某种古旧的图样。
“队长！
这里有发现！”
新来的实习警员声音略带颤抖，划破了这片静谧。
江旭顺着声音来到墙角，只见半幅人体骨架紧挨着阴影，骨骼***，在腐肉与新长出的藤蔓之间，呈现出一幅不经意却让人侧目的一幕。
他蹲下身来，伸指轻触那粗糙的壁画边缘。
暗红颜料在强光下闪烁，沿着不规则的裂痕蔓延开来，似有意无言地在墙上留下了痕迹。
就在这时，指尖触及到一块冰冷的金属，小心取出后，他发现那是一枚二十年前青峦镇卫生院的工作牌。
牌面上，原本整齐的编号已被锐器划出斑驳痕迹，记录着一段陈年的往事。
正当江旭细察之际，地下室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金属摩擦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猛然转身，手电光束急速扫过每个角落，停在一处通风管道的缝隙旁。
那儿，一张苍白的面孔闪过，脸上布满细密的缝合痕迹，左眼位置嵌着一块浑浊的玻璃义眼，留下了难以言说的痕迹。
“谁在那里！”
江旭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静默，他拔出手枪，迅速朝着刚才出现的方向追去。
皮鞋踩过地面上散落的玻璃安瓿，碎裂的玻璃上隐约可见“MX-17实验药剂”的破损标签。
与此同时，从通风管道中传来的，是低沉的拖行声，伴随着似有似无的低吟，回荡在冰冷的地下室里。
不多时，江旭踹开通往锅炉房的铁门，门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锅炉房内，积水覆盖了整个地面，水面上闪烁着油彩般的光泽。
江旭俯身触摸，冰凉的液体混杂着稀释过的颜料让他的指尖微微刺痛。
就在这一刻，墙角那只监控探头忽然转动，红色指示灯在昏暗中定时闪烁，记录着这一连串的细节。
回到警局时，已是凌晨三点。
昏黄的办公室里，江旭凝视着证物袋中那枚旧工作牌。
他注意到牌面深深的划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