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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香薰蜡烛点上,火苗还没稳住,手机就疯了一样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串本地号码,尾号是四个 6。这号码熟得让我心跳发慌,因为那是周铭他们警队统一办的集团号,也是他失踪前常用的号段。
“喂?”我强迫自己按下免提,可还是克制不住声音里那股抖。沉默几秒后,话筒里传来噪杂的 KTV 嘈杂声,混着女人高跟鞋踩地的咔哒声。
“林小姐是吧?”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酒气,一听就是醉了。“周铭让我告诉你,别再等他了,他已经结婚了。”
我死死掐着手机,指甲陷进掌心也没注意。婚纱照的银框倒映出我脸部被拉扯的诡异轮廓。我深吸口气:“你谁?”
“我是谁?”她嗤笑一声,玻璃杯摔在桌上,发出咣当巨响。“我跟他在民政局领证五年了,你说我是谁?”
霎时间,我脑子里一片轰鸣。三个月前整理储物柜时,我发现结婚证少了一本。当时还以为是我放在哪里忘记了。原来根本不是丢了,而是他早就在外面另有婚姻?!
我攥着婚纱照,死命地擦那层玻璃灰尘:“胡说!我和周铭合法登记才三年,你别给我编故事!”
“2019 年 6 月 18 号,锦江大酒店顶层套间。”她报出的日期冰冷刺骨。“他跟我说要卧底抓个走私犯,结果第二天就消失。你难道是他发展的线人?”
我咬紧嘴唇,一股说不上来的怒意和恐惧纠缠在一起。床头柜边上放着安眠药瓶,标签上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诊断。我还没来得及多想,门锁突然轻响。
“姐?”表妹小雨拎着蛋糕冒头,“物业说你家电表……怎么,你表情这么吓人?”
她蹲下来收拾摔在地上的抽屉,孕检单和避孕药盒撒了一地。她看到我手中的手机,关切地皱眉:“是不是又梦到姐夫了?”
“他没死。”我将通话记录举给她看,声音有些嘶哑。
“三哥的号?”她低呼一声,“那号码不是注销了吗?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