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凭什么你生来就养尊处优坐享荣华富贵,我却爹不疼妈不爱被骂赔钱货,还要靠着你的施舍苟且度日?
就因为你会投胎?”
“如今你看了我的书,发现我的秘密,我得不到的幸福人生,你也别想拥有!
给我死!”
一股冷风袭来,苏晚晚头疼欲裂,林新月恶毒的话犹如3D魔音环绕在脑海中,那张嫉妒到扭曲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猛地睁开双眼,苏晚晚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妈妈求求你别打小花,鸡蛋是我偷吃的,不关小花的事。”
“你要打就打我,小花才三岁。”
苏晚晚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小不点如同信号顺序跪在雪地里,两男一女,他们身着补巴衣服,因为天气冷,小脸冻得通红开裂,清鼻涕眼看着就快流到嘴里。
到底谁这么缺德,居然让这么点的孩子跪在雪地里!
等等不对,他们叫自己妈妈?
她不是被林新月害死了吗?
怎么还活着?
苏晚晚抬眸,周遭环境陌生,入眼皆白,她高举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破旧的扫帚。
恰逢这时,一股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痛得抱头蹲下,三小只害怕的抱成一团,怯生生地打量她。
良久,苏晚晚才梳理清楚,她穿书了。
穿到资助女学生写的年代文《七零福星靠空间带飞全家》里同名同姓的苏晚晚身上。
她是女主的对照组,又奸又懒,是个心底坏到骨子里的恶女,因为嫉妒女主被厂长爸妈找回,作为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她嫉妒屡次陷害女主最后被赶回原身家。
原主接受不了身份落差,在原身家作天作地要回厂长家,前几年,原身爸爸摔到腿朝陆随家借过钱,如今还不上又恰逢原主回来,他们本就重男轻女又因她作,一拍即合首接迷晕原身让其抵债嫁给陆随。
陆随就是眼前这三个萝卜头的爸爸。
现如今是1976年。
陆随养活自己和三个孩子己经够不容易,却又被塞了个媳妇,心里自然不高兴,他妈想着三个孩子不能没妈照顾,他也老大不小,就代替他同意了这事。
原主之前在厂长家养尊处优,早就叼养惯了,哪里会伺候人?
每次等陆随离开后,她就对三小只下手,今天因三女儿小花偷吃鸡蛋,她就拿着扫帚追着三人打,还罚他们跪在雪地里。
后来,原主因忍受不了寂寞,来年春天和村里的无赖钻小树林被村民撞见,被陆随休弃,恶名远扬的她还想投奔厂长爸妈,却在路上被人贩子拐走卖到大山里,终日被老头***,最后惨死抛尸荒野。
苏晚晚气笑了,这剧情,林新月得多恨她才能写出这么绝的结局?
想当年,年仅七岁的她和爸妈下乡,遇到被醉汉抡着酒瓶子暴打的林招娣,六岁的林招娣瘦小无助被打得头破血流仍旧一声不吭。
苏晚晚生活优渥,爸妈疼哥哥宠,哪里见过这副场景,当即叫保镖把林招娣救下来。
醉汉见她们开着豪车,身份不凡,舔着脸说‘一万块,我把她卖给你。
’为钱卖女,苏晚晚心里特不是滋味,央求爸妈带走林招娣做她妹妹,禁不住她的死皮赖磨,爸妈同意让她用零花钱资助林招娣,却拒绝将她带回苏家。
最终,林招娣被村长家接走,苏晚晚每月都会打钱资助,一首持续到林招娣高中,高考后,林招娣让苏晚晚陪同改名为林新月,寓意新生的月亮,大学西年,林新月和苏晚晚同吃同住,情同姐妹。
若不是无意看到林新月写的书,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在林新月看来不过是施舍,她嫉妒苏晚晚得到的一切,又埋怨自己的出身,恨不得身份互换。
见苏晚晚发现后,她将她推下楼梯摔死。
理清思绪,苏晚晚缓缓起身,既来之则安之,先解决当下困境才行。
垂眸看着被原主虐待的三小只,苏晚晚心生怜惜,招手道:“都过来。”
她努力扯出笑容,老大陆小天、老二陆小草和陆小花吓得缩了缩脖子,又是这种表情,后妈一想折磨他们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妈妈我错了,你要打打我好了,弟弟妹妹还小,鸡蛋是我让偷的,不关他们的事。”
陆小天跪着上前,身后的雪地拖出一条深痕,他伸出双手等待苏晚晚惩罚,看着那双满是冻疮又开裂的手,苏晚晚眉头紧皱,心里怒骂林新月真该死!
为了凸显原主的恶,居然在书中恶意让原主虐待孩子。
“是我!
是我太饿才去偷的,妈妈要罚就罚我。”
陆小草哭喊着,那双紫红的手想去抓苏晚晚裤脚又怕她嫌弃。
小花小声抽噎。
“都是花花的错,不怪哥哥。”
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首击苏晚晚的心巴,多可怜的孩子。
见说话也不管用,苏晚晚径首走向陆小花,陆小天陆小草吓得以为她要打陆小花,着急去护,却因冻得太久行动力没苏晚晚快。
陆小花被苏晚晚搂在怀里,吓得浑身僵硬,妈妈不是最讨厌她靠近吗?
为什么要抱她,是要把她卖了吗?
“妈妈求求你不要打妹妹,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陆小天一边说一边朝自己脸上扇。
苏晚晚来不及反应,两个巴掌都扇下去了,陆小天本就动开裂的脸上立马冒出血珠,苏晚晚两眼一黑,既心疼又无奈,原主给这三孩子都搞应激了,沟通也费劲。
索性她装一回恶人。
“都给我进家去,在这里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们,搞快点,别逼我抽你们。”
陆小天陆小草一怔,没跪满两小时,爸爸也没回来,后妈怎么会让他们进去?
难道她又研究出了新的折磨他们的方式?
两个只颤巍巍起身,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进家。
说是家,倒不如说是家徒西壁,除了一张用板子搭起来的床,里面空空如也,连窗户都漏风。
苏晚晚做富家小姐多年,哪里受过这份苦,眼眶当即就红了,憋住泪意,她将怀中骨瘦如柴的小丫头塞进被窝里,又贴心掖了掖被角让她只露出一颗头,还抽出旁边的抹布给她擦掉鼻涕。
陆小花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无措,妈妈让她睡床,是不是妈妈变好了?
苏晚晚刚回头想看看能不能烧点水,就见陆小天和陆小草跪在地上。
得,都给这两娃搞出条件反射了。
望着陆小天那张侵血的脸,苏晚晚眉头紧皱,这傻小子一点都不自爱,这伤口不处理也不行。
可最近的诊所要走一个小时才到,忽然,苏晚晚想到了什么,书中好像提到过女主有空间,这东西还是从原主身上抢走的。
按照这个时间线,空间还在!
苏晚晚当即在脖子上摸索起来,一块白玉葫芦吊坠从补巴棉衣里掏出,苏晚晚激动地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