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水龙头在滴水，滴答、滴答，像是某种倒计时。
镜中的我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我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镜中人的动作比我慢了半拍。
我凑近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眼睛。
突然，镜中的我头慢慢向左下移动，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我猛地后退，移动到安全的距离，而她也慢慢将头回正。
"别怕，"镜中的我开口说话了，"我，就是你啊。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镜中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出现幻觉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站在镜子前刷牙。
镜中的我机械地重复着我的动作，但这一次，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像是......期待？
我匆匆吐掉嘴里的泡沫，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别走啊，"镜中的声音说，"我们还没玩够呢。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镜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低语："你知道吗？
其实你才是镜子里的人。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真正的你已经死了，是我把你拉进了镜子里......"我颤抖着转过身，镜中的我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镜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叮、叮......"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雨夜，车祸，破碎的挡风玻璃，还有......一面镜子。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现在，"镜中的我微笑着说，"该换回来了。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镜子里。
而"我"——或者说，真正的她——正在镜子外面，对着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水龙头依然在滴水。
滴答。
滴答。
滴答。
这一次，轮到我来数着时间，等待下一个替死鬼了。
我蜷缩在镜中的世界，四周是一片虚无的灰白。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永恒的寂静。
偶尔，我能透过镜面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她"如何完美地扮演着我的角色。
我看着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