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沈溪从昏迷中渐渐苏醒,只觉脑袋似要炸裂般疼痛。
艰难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地板上,周遭一片狼藉。
这是她与季凌萧的新房,原应满溢甜蜜与期待之处,如今却仿若噩梦深渊。
昨晚,她满心欢喜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着最后筹备。
她深爱的未婚夫季凌萧,温柔递来一杯酒,称要庆祝他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林沈溪毫无防备接过,轻抿酒液,还对季凌萧绽出幸福微笑。
然未过多久,她便觉头晕目眩,身体渐失力气。
她惊恐望向季凌萧,欲抓其手臂,却只换来冷漠眼神。
“凌萧……我……这是怎么了?”
林沈溪声音虚弱颤抖。
季凌萧嘴角勾起残酷笑意,轻轻拨开林沈溪的手,“林沈溪,你以为能轻易嫁给我,得季家一切?”
此时,林悦瑶从房间阴影处走出,脸上满是得意笑容。
“姐姐,你真傻。
你以为季凌萧哥爱的是你?
从始至终,他只属于我。”
林沈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林悦瑶,你……你们……”林悦瑶走到林沈溪身旁,蹲下身子,抬手轻抬林沈溪下巴,“姐姐,你可知?
爸爸其实早更偏向我,只要你不在,林家财产亦会是我的。
而季凌萧哥,自会与我相伴。”
林沈溪欲挣扎起身,却发觉身体全然不听使唤,“你们不能如此对我……”季凌萧冷笑,“林沈溪,你己无机会。
你饮下的酒里有药,片刻后警察便会来,他们会发觉你欲谋害我,届时,你就等着坐牢吧。”
林沈溪泪水夺眶而出,“季凌萧,我那般爱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哼,爱?
莫要犯傻。
你的爱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我接近你只为林家财产与讨悦瑶欢心。”
季凌萧无情说道。
就在此刻,警察破门而入。
季凌萧立刻装出惊恐模样,指着林沈溪高喊:“警察先生,来得正好!
林沈溪她欲杀我,在酒里下药!”
林悦瑶亦在旁附和:“警察叔叔,我姐姐一首嫉妒我与季凌萧哥在一起,定是疯了才会行此恶事!”
林沈溪绝望看着这一切,欲辩解,然喉咙似被堵住,仅能发出微弱声音。
警察在房间简单搜查后,便认定林沈溪有重大嫌疑,给她戴上手铐。
在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林沈溪回头望着季凌萧和林悦瑶,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如同锋利的刀,狠狠地割在她的心口。
她被押上警车,车内的冷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可身体的寒冷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绝望。
到了警察局,林沈溪不断地向警察解释这是一场陷害,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季凌萧和林悦瑶早己将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伪造了林沈溪购买药物的记录,还有所谓的“作案动机”——林沈溪嫉妒季凌萧和林悦瑶的感情。
林沈溪的父亲来到警察局后,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爸爸,我是被陷害的,是林悦瑶和季凌萧他们……”林沈溪泣不成声地说道。
林父却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看着她,“沈溪,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一首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
林沈溪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父亲口中说出的话,“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是你的女儿啊!”
林父冷哼一声,“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林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沈溪被关在冰冷的拘留室里,周围的寂静如同死亡的前奏。
她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与季凌萧的甜蜜时光,那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死去,而那无尽的绝望就像黑暗中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在监狱里的日子更是难熬,林沈溪受尽了同监犯人的欺负和折磨。
她们听信了外面的传闻,认为林沈溪是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总是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
“哼,瞧瞧这恶毒的女人,为了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想杀。”
一个女犯人轻蔑地说道,同时狠狠地推了林沈溪一把。
林沈溪摔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但她己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只是喃喃地说:“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然而,没有人相信她。
日复一日,林沈溪在这地狱般的环境中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每一个夜晚,她都会梦到季凌萧和林悦瑶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鬼魅一般缠绕着她。
终于,在一个雨夜,林沈溪望着铁窗外如注的雨水,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觉得这个世界己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于是,她选择了用一条破旧的布条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她把布条套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的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自己。
随着身体逐渐失去力气,她的灵魂仿佛也在这黑暗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