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电子钟显示06:30,我盯着镜中十九岁的面容,指尖抚过锁骨处未愈的烫伤。
前世这个清晨,江临川端着热牛奶敲门:“妹妹,早餐好了。”
那杯掺了***的牛奶,让我昏睡到错过董事会——他趁机架空了父亲的股权。
“叩叩——”
门把手转动声让我浑身紧绷,藏在睡衣口袋里的录音笔已经开启。
“念念?”江临川的声音裹着蜂蜜般的温柔,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烫疤——那是他生父用烟头烙的“孽种”二字,“妈做了你爱的虾饺。”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这双手曾掐着我的脖子按进浴缸:“哥怎么不戴我送的表?不喜欢吗?”
他腕上空空如也,前世那款百达翡丽此刻应该躺在当铺——他昨晚刚输掉三百万赌债。
“太贵重了,舍不得戴。”他笑着递过牛奶,杯壁残留着未化开的白色粉末,“趁热喝。”
我接过杯子,在唇边虚晃一圈:“突然想喝橙汁。”手腕一倾,乳白液体泼在波斯地毯上,溅湿他锃亮的皮鞋。
他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却弯腰擦拭:“妹妹还是这么任性。”
抬头时已换上宠溺笑容,“不过哥哥就喜欢你这脾气。”
我捕捉到他颈侧跳动的青筋,那是他杀人前的征兆。
2
餐厅水晶灯下,母亲正给江临川盛粥:“临川最近瘦了,多喝点燕窝。”炖盅推到他面前,那是我上周从拍卖会拍下的血燕。
“给妹妹吧。”他将炖盅转到我面前,瓷勺轻轻搅动,“女孩子补气血更重要。”
银勺碰触碗底的脆响让我汗毛倒竖——前世他就是在这盅燕窝里下了堕胎药,害我失去第一个孩子。
“我突然反胃。”我把炖盅推回去,“哥不是最爱吃甜的吗?”舀起一勺淋上蜂蜜,“加点这个?”
他笑容微僵,母亲却欣慰道:“临川最疼妹妹了,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