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宋文之,我喜欢听歌,看小说,还有旅行。”
面容冷漠的男人,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似乎在自我介绍着。
司机哼着小曲,不时从后视镜打量着路上偶遇的乘客。
听到宋文之的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点头道。
“嘿,我也特别喜欢旅行,可惜,最近经济不大景气,还是得跑个滴滴赚个小钱。这不,我刚跑了一趟长途,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等不到回头的单子,只得空车回城,亏也亏死了。”
“跑滴滴确实不容易。师傅贵姓。”
“免贵姓张,张通。弓长张,通胀的通。”
“好的,张师傅。谢谢你免费载我一程。”
“甭客气。在外靠朋友不是,等哪天去有时间,我请你去本地最大的广场吃海底捞,这附近哪里有好吃,我特别清楚。不过得等我把这趟跑完,你也知道的,我们跑滴滴的根本停不下来。”
当张通提到"海底捞"时,宋文之的舌尖泛起消毒棉球的味道。那是第419次重生后,他们奖励他通过疼痛测试的糖果,裹着镇定剂的甜。
他忽然用指甲抠进车门真皮缝线,皮革撕裂声完美掩盖了右手卸下安全带卡扣的轻响。
“嗨,你这说得,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段子。”
“什么段子,好玩吗,说来听听。”
“我有个朋友,说是能够在缅北赚上一大笔,叫我过去一起发财,我听完后,点了一支烟,看向窗外,我在想,这一大笔钱,或许说得就是我。”
“啊?为啥突然想起这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通的额前出现了汗珠。
后视镜里的男人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谎言。
宋文之最喜欢的,其实是子弹穿透枫叶时,叶脉在视网膜残留的0.3秒荧光轨迹——就像三号实验室的那张脑神经造影图。
这些被植入的非人感知力,此刻正忠实地向他汇报:
司机张通的肾上腺素浓度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