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护士站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显示。
凌晨三点十五分。
这是她在急诊科值夜班的第三个年头，早已习惯了深夜的寂静。但今晚的医院似乎格外安静，连平日里此起彼伏的监护仪警报声都消失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护士！林护士！"实习医生小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煞白，"你快来看看3床的病人！"
林夏放下咖啡杯，快步跟在小王身后。3床是个年轻男性，因高烧不退入院，已经观察了两天。推开病房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的男人正在剧烈抽搐，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扩散得几乎看不见眼白。最可怕的是，他的嘴角不断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将雪白的枕头染得一片猩红。
"体温多少？"林夏一边戴上手套一边问道。
"41.5度，还在持续升高。"小王的声音有些发抖，"而且...而且他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
林夏正要上前查看，病人突然停止了抽搐。他的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向门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下一秒，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朝着最近的护士扑了过去。
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林夏眼睁睁看着那个护士被扑倒在地，病人的牙齿深深嵌入她的肩膀。鲜血喷溅在墙上，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快跑！"林夏拽住吓呆的小王，转身就往安全通道跑去。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撞击声，但她不敢回头。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林夏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小王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透过门上的玻璃，他们看到走廊里已经乱成一团。不断有人被扑倒，鲜血在地面上蔓延。
"这...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