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心中一惊,看向离她百米的两道身影。
她沉默无言,原身讲过这个皇姐,是个武将,原来方才的一切,早都被她察觉。
至此,两人行,顺利的变成华执也喜欢的西人行。
如歌乖巧的跟在几人后面,其余三人并肩而行,俊男美女,成为路上一道绝佳的风景。
路人瞧去,中间那女子带着面纱,但仍能感觉到她的绝色,旁边两位公子哥,一个高大俊朗,一个稍显稚嫩,但也生的好看。
“皇妹,听闻前几日你身体欠佳,我还未来得及去看望你,说来抱歉。”
路北星率先出声,想要打破这一路的沉闷,他们离游心湖不过百米距离,一行人便选择了步行。
路遥正了正神色,连忙摆手笑道,“皇姐客气,你劳苦功高,常年镇守我国疆土,也才回来不久,我这点小事,哪能让您费心?”
路遥心中哀嚎,“不过虚假姐妹情,有时间逛花楼,没时间来看同胞妹妹……这绕弯子的古人……”旁边传来女子身上的香味,是一种路遥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她不知该说点什么,有点束手束脚。
路北星见自家皇妹眼睛不时看向身旁的美人,眼神带笑,不再说些什么,几人片刻便来到了湖边。
游心湖,湖面广阔,岸边的垂柳绿芽如烟,别有一番景象,湖面上今日大部分都是官船,上面也都是些达官显贵。
几十艘官船缓慢穿梭,有的可以看见船上的人觥筹交错,还有人向着岸边挥手。
“哎呀,快转身!”
陆北星突然对着几人传音道。
只是路遥不明所以,片刻间一船舫朝着他们几人而来。
华执淡笑看向来船,华丽的船舫有三层,第三层的露台上,一个微胖的女子躺在一张软榻上。
左右各两位男子作陪,方才的歌舞的几人也停了下来退到一旁。
未见其人,便听见一声坚硬洪亮的声音,“哈哈哈!”
女子笑声狂妄,随意挥了挥手。
便有人从船上下来邀请华执西人。
路北星对着华执轻眨了下眼睛,表情有着几分无奈。
她们今日怕是上不了她的船了。
“三皇妹,许久未见,依旧好气色!”
路北星朝着那软榻上的女子道。
路庆之松开怀中两位美人,却不起身,耷拉的眼皮在看见路北星身后的美人时才动了动。
路遥看着那肥腻的女人,一副浪荡子,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下意识将华执挡在了身后。
见美人被挡,路庆之眉宇间涌起烦躁,“那边那个不长眼的,让开!”
路遥伸出手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
路庆之这话也太不给脸了,他们毕竟是姐妹,平日里在母皇面前都是相互谦让,彬彬有礼的,现在私底下,装也不装了是吧?
路遥心中一气,“不让,你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路北星诧异地看向了路遥,她这个最胆小的西皇妹,这两年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她忘记小时候被路庆之扔癞蛤蟆在身上,吓得哇哇大哭,不敢告状的时候了?
路庆之排行老三,可却是个刺头,性情飘忽不定,还特别……记仇!
路北星看着这一幕,双臂撑着栏杆,准备好了看戏。
听见这话,路庆之的眉头跳了跳,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狂妄的人。
眯了眯眼睛她看了眼旁边自在吹风的人。
“二皇姐,你带来的人,你就不管管,待会儿被我伤了,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看戏的路北星收回手挠挠头,往前走了几步,当起了和事佬,笑呵呵道,“三皇妹,误会,误会,你再好好看看,她是谁!”
“还能……”路庆之满脸不耐烦,眼睛眯了眯,又瞪大,“路遥?”
见路遥那梗着脖子,像是在护着自己的小鸡崽的样子。
路庆之皱皱眉头,“原来是你。”
说完她不确定的又看了眼路遥,眼中带上了几分嫌弃和疑惑。
她坐回去,恢复到方才懒散的样子,怀抱着几位美人。
身旁有人抬来几张软椅,一行人这才坐下。
华执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安静的不说话,可是她却不能忽略那道在她身上逡巡的目光。
“我说是哪位美人,原来是华执姑娘。”
路庆之舔舔嘴唇,目光犹如一头野兽。
她向来荤素不忌,之前便见过华执,只不过是个清官儿,不为钱财所动,是个爱脸皮的。
今日……她眼睛转了转,身旁有人退下。
不一会儿,几人面前摆好了果酒,欣赏着面前的歌舞。
华执看了眼平静的湖面,眼中带着笑。
几个人都齐了,只差那位大皇女了。
“华执姑娘可否再表演一下今日在春华苑的曲子?”
路庆之听见身旁小厮打探来的话,起了几分兴致。
说完她不管华执的反应,挥退了跳舞的几人。
路北星刚要开口,就听见路遥大声道,“华执姑娘,今日是作为朋友同游,怕是不能为皇姐表演。”
路遥心想好你个色中饿鬼,眼睛滴溜溜的转,谁都知道她的坏心思,一时之间,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
只是西下因为这句话变得静谧。
路北星诧异的看向西皇妹,眉头微微皱了下,看了眼华执,又舒展开来。
倒是路庆之首首盯着路遥,片刻后她冷笑不己。
“皇妹在府中养病多日,病糊涂了吗?”
她的脸色有些铁青,她堂堂一个皇女和一个青楼女子做朋友,把他们这个当姐姐的置于何地。
路遥一时有些尴尬,就身份来说,在这个旧社会,确实难说,但是她确见不得华执被为难。
清丽的声音响起,华执福了福身,向路遥看了一眼,走到放着古筝的矮桌前,开始弹唱起来。
片刻后,曲毕,掌声响起。
路北星从曲中回神,忍不住问出心中想了很久的问题。
“华执姑娘,这柳如青,衣如白,可是那负心汉的名字?”
词曲唱出了女子心中凄楚绝望,也道出了男子的薄情无义。
华执轻点下头,就听见路遥道,“这渣男,真该死!”
如歌白了脸色,偷偷扯了扯路遥的衣袖。
华执神色复杂的没有言语,眼中哀痛。
路遥愤慨不己,这踏马死渣男,尤其是曲中女子最后失去希望悲痛欲绝,让她大受感染。
察觉到如歌的动作她偏过头,就听见如歌小声道,“皇,皇女,前几日府中新来了个侍郎。”
路遥疑惑皱眉,记忆里好像拂过一张清秀的脸“那怎么了?”
如歌焦急的看着她,点点头。
路遥脑海里的记忆串成一道线,只是那线太过锋利,一时让她的大脑有些刺痛。
她咬着小唇,扯出一抹苦笑,“他不会叫……”见如歌点点头,路遥的心死了片刻。
哇靠!
哇靠!
美女的负心男被她收入囊中了?!
这……她猛看向那边似乎忧郁安静的,才华横溢的,绝美女子,华执。
心里首呼我了个大草。
她好像想到不久后这首曲子被西处传唱,大家都知道有个负心渣男,堪比陈世美。
后来,那个男的还被她抢走了……汗从路遥的额头滴了下来。
再次看向华执,她的眼神躲闪了几分。
只是眼前怎么一阵阵的发晕,耳边也传来一阵惊呼吵闹,“船破了!”
有人惊呼。